这就是领导的话语权。
蓝京躲不过去了,硬着头皮道:“我有初恋,名字各位都知道,一段非常……非常悲惨痛苦的回忆,今晚不细说以免扫大家的兴致,我认罚!”
说罢骨咕咕将碗中酒全部喝掉。
轮到焦糖,她略加沉吟道:“校友,学长,不成熟的单相思,直到一次在草坪亲眼目睹他跟女朋友搂着嬉闹、打滚、接吻,甩了自己一记耳光努力走了出来,over,不精彩,不生动,但可以不喝酒。”
“至于我……”
颜思思吞吞吐吐道,“可能伊宫部长听说了,初恋对象就是广冶集团高楚天,谈了段时间,细节……细节涉及认识的第三方,我不便多说干脆认罚!”
硬着头皮将碗中酒喝掉。
喝到这里两瓶酒挺愉快,四个人当中真正只有颜思思不胜酒力,谁知伊宫瑜出人意料道:
“哎蓝区长、焦部长好像还没尽兴,对了,我车里还有一瓶茅台拿来分了吧!”
“啊!”
蓝京大惊失色,“别别别……”
在他一叠声“别”字声中伊宫瑜已大步出门。
“看样子今晚她想放倒某个人,有何企图?”焦糖笑吟吟道。
颜思思摇头晃脑道:“是啊,有何企图?”
“打算借酒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
焦糖拍着桌子笑道。
蓝京恼怒道:“焦部长注意形象!你是党的喉舌,喉舌!”
“喉舌也需要经常酒精消毒嘛,对不对?”
说话间伊宫瑜拿了瓶茅台酒进门,要求四只碗排成一排“落实任务”。其实酒局最困难的就是“把剩下一瓶分掉”,因为喝到这个份上都有无力再战的感觉。
颜思思再三推辞加了一两五左右;焦糖被要求“今后工作多挑担子”,与伊宫瑜、蓝京同等待遇加满。
最后一碗喝得那个费劲,亏得是喝了不上头的茅台,换别的蓝京无论如何喝不到第三碗,何况前两碗途中还加了点儿。
“我……我不行了……碗筷都放着等明早洗,我回去睡了……”
颜思思捧着脑袋一脸难受地踉踉跄跄离席。
伊宫瑜打气道:“同志们加把劲推进速度,然后瓶里还有一点……”
焦糖终于认输,连连拱手道:“伊宫部长,伊宫部长,你不管酒量还是别的都是当之无愧的老大,我紧跟你,以后你打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哎,仅限喝酒!”
伊宫瑜半真半假道,又微笑道转向蓝京,蓝京也口服心服:
“伊宫仨姐妹你最深藏不露,厉害厉害!”
“都听我的?”伊宫瑜又端起碗,“把瓶里的分掉来个满堂红!”
最后一击打得蓝京丢盔弃甲,防线失守,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之极,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跑向卫生间。
伏在抽水马桶上吐啊吐啊吐啊,吐得眼冒金星、四肢发软、全身都是冷汗,软绵绵扶着墙回到客厅,咦,桌上一片狼藉,伊宫瑜和焦糖却不见踪影。
在厨房洗碗吗?
再昏沉沉出了门来到院里,厨房也空荡荡的,噢……他用已经混乱成浆糊的脑子使劲想了想,恍然大悟:到楼上睡觉去了!
我也回宿舍睡吧,太太太……太累太累。
蓝京嘴里嘟哝着以后绝对不能这么喝之类的话,继续扶着墙出去,迎面冷风一吹脑子更迷糊几分,简直,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
黑暗中摸索到宿舍门,双手在衣兜里掏了半天,找不着钥匙?
钥匙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