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晴这几天什么都不做,每日给老夫人请过安之后就是抄写经文,今年她要亲自去法云寺给娘祈福上香,
每年她都有亲自抄写经文叫哥哥带去,可却从来没去过,也不知道娘泉下有知会不会怪罪她。
这日她抄写经文累了,就带着画眉和云雀来院子里走走。
远远的瞧见钱如月和她大姐林心妍母女俩走了过来。
钱如月是她爹的妾室,就生了大姐林心妍一个女儿。
只听得钱如月正骂着林心妍:“你个死丫头,你如今都及笄了,就不知道跟薇丫头学学,常去你祖母身边伺候伺候。
讨的你祖母欢心,好叫你祖母给你寻们好亲事。
你娘我一个乡下来的,无权无势,又是个妾室,能认得几个人。
偏生了你这个孽障,榆木疙瘩,整日就知道捧着本书,那书能当饭吃吗?”
林心妍柔声说道:“好了,姨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里轮得到女儿我来拿主意。
父亲早就说过会替我找个好人家的,女儿只要安心等着就行,祖母年岁大了,女儿那里忍心用自己的事去烦她。”
见女儿提到林震忠,钱如月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你父亲有多喜欢你吗?
他的心眼有多偏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眼里只有那个人生的两个孩子,那里会管咱娘俩的死活。
这个家里真心为你好的只有你娘我,现在林婉晴那死丫头结巴也好了,那他眼里就更没有你这个庶女了,
你还在这里指望着他替你寻们好亲事你呢,真是在做白日梦。”
林心妍皱起眉头,每次只要一提到她爹,她娘就是这样怨天怨地的,还经常骂爹爹,爹爹是大将军,保家卫国是最最重要的,哪里像娘这样整日就想着这些情情爱爱的。
“好了娘,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贬低爹爹呀,爹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怎么可能天天陪在姨娘身边呢,你不能因为爹爹没有陪在身边就整日怨恨爹爹吧!
女儿要回去抄写经文了,过几日是嫡母的忌日。”
说着林心妍就丢下钱如月,自己走了。
听女儿为林震忠说话,钱如月更生气了,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女儿,心里最最崇拜的竟然是那个薄情寡义的人,他有什么好,这些年把她和心妍扔在家中不闻不问的。
害她成了个笑话,那于苗秀都死了多少年了,本该把她扶正做正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