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简直无耻之尤!
陈平安看了一眼这须发皆白的老头子,淡淡摆手道:“把学生都召集过来吧,就在白鹭湖畔。”
“这……是!”
庞煜心中虽然极不情愿,但也只能领命。
他不过一个太学祭酒,虽然也有官职,但也不过五品而已,给陈平安擦鞋都不配!
吩咐了庞煜,陈平安便没有再管,和许兴才、郑东恒二人前往白鹭湖畔的讲台。
可惜的是,如今是刚过了十五,初春都还没来呢,老松也是光秃秃的。
所幸胜景也是颇为美丽,白雪皑皑中,临湖作讲,也是一桩妙事。
在太学祭酒的命令下,司业、太学博士、助教等纷纷出动,召集学生来到了白鹭湖畔。
很快,看台上便站满了学生,乍一看,怕不是有数千人!
不过相比整个太学的学生,这点人数,根本没来齐。
“那人是谁啊?怎么站在讲台上?”
“不认识,不过那两个老头我倒是知道,好像是农家、法家太学的祭酒。”
“嗤!那算个什么太学?简直污了我们太学的名头!”
“嘘!噤声!那年轻人就是当今权倾朝野的陈平安陈三师!”
“什么?他就是三师?瞧着比我还小啊!”
有人认出了陈平安,引发一片惊呼。
要知道,古代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多少人考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考上一个童生、秀才。
虽然这些太学的学生不至于这么拉胯,但普遍年龄也才十六到三十之间,甚至四十都很常见。
即便按年轻学子来论,陈平安也比他们大不了几岁。
打死他们都没想到,陈平安如此年轻,竟然已经是权倾朝野的一品大员,位比亲王!
以前只听说陈平安年轻,却没想到陈平安如此年轻!
听着下方的议论,陈平安神色始终淡定。
直到感觉差不多了,陈平安才开口道:“看来大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我就不多说了。”
陈平安说到这,环视一圈,问道:“谁是寒门、庶民出身?是的话举手给我看看。”
众多学子面面相觑,不知道陈平安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听话的举起了手。
世家和寒门还是很好分的,有着严格的等级限制和划分,谁都清楚的知道自己家属于什么级别。
眼瞧着稀稀拉拉举起一些手,陈平安点了点头,压了压手,说道:“我陈平安是什么身份你们都知道,当朝一品,身兼三部尚书,有忙不完的事情。”
“原本我没想过掺和,更没想过来这里,但因为有些事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使我不得不来到了这里!”
顿了顿,陈平安继续道:“就在这几日,我亲自支持、确认的太学成立了,分别为墨、法、医、农四所太学。”
“可惜,世人愚昧,无人能懂本三师的苦心,四所太学几乎没招到什么学生!”
听到这话,不少学子和太学博士、助教都是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只觉陈平安的话十分可笑。
你支持的太学没招到学生,就说别人愚昧?
我等可都是读书人,乃是最质朴无瑕的存在,清流中的清流!
需要给你捧臭脚,去你的破太学?
陈平安却没有丝毫惭愧和丢脸之感,环视一圈在场众多学子,盯着其中一个刚举过手的学子,道:“你觉得我很可笑,招不到学生,丢了脸面,就来拿你们撒气?”
被盯着的寒门学子脸上一丝笑容赶紧收起来。
陈平安深吸一口气,指着其他出自世家、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