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眼神一冷,嗤笑道:“豫王殿下,本官有一句话送给你。”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就像烟花巷的女子,看男人都是镖客,看女的都是表子!”
这话杀伤力太大了,就差指着豫王鼻子骂他私心太重,没有担当了。
姜郝瞬间一张脸涨的通红,差点跳脚,怒骂道:“陈平安你放肆!朝堂之上竟如此粗鄙无礼……”
“形容一下而已,这不是怕你豫王听不懂么。”
陈平安一摊手,撇嘴道:“就像你说本官为何不细说化学,没有别的原因,单纯是觉得你们听不懂!”
“你们懂什么叫元素周期表吗?你们懂什么叫原子电子吗?懂什么叫置换吗?”
“狗屁不懂,本官和你们费什么口舌?对牛弹琴吗?”
陈平安火力全开,骂的豫王一系官员脸庞通红,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回半个字。
陈平安敢当堂骂人,那是因为圣眷正隆,他们敢骂,那就是找死了。
姜郝心中自是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忿,梗着脖子嗤道:“本王乃大胤亲王,何需知道这些方外之学,奇技y巧?”
“不需要懂这些狗屁化学,本王只需要知道一点:真金不怕火炼!”
“倘若你这新铜钱是用金子打造的,自然不会怕火。”
“是不是金子,你陈平安又是不是欺君罔上之罪,用火一烧,便知真假!”
陈平安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厮还有点脑子。
豫王一系的官员眼睛大亮,纷纷附和。
“陛下!臣也以为,可以此法检验!”
“臣附议!”
一群人争先恐后地行礼,迫不及待想要打陈平安的脸,治陈平安的罪。
武帝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否决,而是看向陈平安道:“陈卿,你以为如何?”
陈平安淡淡道:“这是在为臣证明,臣问心无愧,自无不可。”
武帝当即下令,让人搬个炉子进来,准备当堂火炼铜币。
而姜郝和他这一阵营的众多官员,则是满脸冷笑,一副看戏的姿态。
陈平安的屁话他们根本不信,觉得陈平安是在故作镇定罢了。
什么化学、丹道诸法,全是他娘骗人的东西!
火炉在工部工匠的操控下,熊熊烈火在炉中翻腾。
这时工匠再拉动风向,不断鼓风,火势顿时变得愈发猛烈,温度一再暴涨!
大火灼烧了了足足一炷香,工匠才拉出陶碗,往里一瞧。
化了!当即将碗放在地上,行礼道:“陛下,铜钱化了。”
众多官员一惊,连忙凑上来看了一眼。
果然!
铜钱已经化作了汁水,将陶碗底部覆盖了薄薄一层!
看到这个结果,姜郝和麾下一众官员顿时呆若木鸡,神情如同见鬼一般。
这怎么可能呢?
这玩意儿明明看着是金色,跟黄金别无二致,怎么会是铜呢?
姜郝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脸色瞬间苍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
坏了!
被陈平安这狗东西阴了!
新铜币这个样子,他和世家铸造的那些铜币还怎么流通?还怎么搅局?
那可是一百多万两银子啊,直接打水漂了!
武帝眼角满是喜意和满意之色,大袖一挥,道:“事实证明,这就是铜钱无疑。”
“陈卿技艺精湛,当世无双!”
“即日起,陈卿便按照此样板,加紧铸造新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