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下滑的指尖不乏引诱意味，从男人的肩膀一路滑到胳膊，小臂，像是弹钢琴似的，一路移向他手腕。
周霖赫不可能毫无所觉，只是他在没有需求的时候，懒得分出半点精力给她，因为她不配。
能坐在这里，就已经是破例了。
姜羽筏指尖挑开西装衣袖，直奔蒂芙尼蓝色鹦鹉螺手表，指尖打圈摩挲着表盘，动作很是暧昧。
周霖赫掀起眼皮，视线落在那根不老实的手指上。
纤白的手背已经伸到他袖口里，指尖正在勾着他的表带，一点点顺着手腕往后，找到表扣。
她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把手表解开，想要据为己有。
周霖赫皱眉，握住她手腕道：“改天给你买包，这个不行。”
姜羽筏扁扁嘴：“每次都是包。”
周霖赫送的包堆得衣帽间里全都是，姜羽筏一个人背不完，已经送的宿舍人手一个。
周霖赫边扣上表带，语气寡兴问：“那你还想要什么？”
姜羽筏想说要不把海月湾的别墅过户给她吧，这样就算以后她被周霖赫甩了，也不担心流落街头。
还能变卖出去，给奶奶治病。
这时男人的手机铃声响了，他伸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姜羽筏视线瞥过去，看到来电显示是虞妩，她识趣地闭上嘴，无声看向窗外。
看似毫不在意，实则耳朵竖得老高在偷听。
“霖赫，电影开幕式你来了吗？”虞妩嗓音轻软，听起来温婉灵动。
她道：“北城是宣传重点城市，你来嘛，给我壮壮声势。”
周霖赫轻笑道：“虞大小姐现在人气这么高，还需要我给你站台吗。”
“哎呀，来嘛。”虞妩大概是没想到男人会开扩音，软糯的嗓音撒起娇来简直勾魂。
“你当初答应我会支持我的事业的，不来我生气了啊！”
“来嘛来嘛，非要我叫你赫哥哥是吧？”
姜羽筏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琢磨着，周霖赫这是什么意思。
和白月光打情骂俏还要公放给她听，是拿她当py的一环，还是暗示她学着点，以后床上用？
她一个女的都听得酥软了，更何况周霖赫这个痴情守护者。
所以她断定，周霖赫一定会去。
男人可能是在摆架子，要不就是故意拖延时间让姜羽筏偷师学艺，毕竟姜羽筏是个笨蛋，学什么都很慢。
他视线瞥她一眼，姜羽筏连忙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把开始计时的秒表给他看。
周霖赫眼神冷沉下去，看了眼手机，把扬声器关了。
“行，在路上了。”说完他挂了电话。
姜羽筏也结束录音，把语音归档到名为《表演素材》的文件夹里去。
刚移动完文件，周霖赫伸手把她手机拿过去，边看边皱眉。
姜羽筏当然知道自己写的什么。
她觉得能把替身做到她这个份上的，也没谁了呢。
要是替身领域有职业比赛，她不说是服务最好的一个，一定是最积极最努力的一个。
周霖赫垂着视线，目光从一个个标题上掠过。
【虞妩喜欢的衣服】
【虞妩最爱的食物】
【虞妩爱听的音乐】
【虞妩用的护肤品】
男人的眉梢好似抽了一下，接着把手机扔回她膝盖上，嗓音疏冷道：“东施效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