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了,不知道对面的通讯员到底有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他只能祈祷对面的通讯员足够敏锐,将这件事报告给首都安全区的高层。
芜周这里最近天气异常——芜周变天了。
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这里现在是水深火热。
感冒没好,反而加重了——这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不过封义天虽然抱着一份希冀,但是他知道,对面的联络员极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体会到他的言外之意。
如果这个通讯员将异常报告上去,那么首都安全区跟他联络的通讯员很大可能是要换一个的,换一个更聪明谨慎、随机应变的通讯员来跟他对话。
而且这个通讯员听到他的暗示之后,口气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他不是足够冷静自持,那么就几乎可以肯定,对面是个大傻子,他都暗示了两个多月了,愣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都两个多月了,首都安全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只怕是对面确实就是个傻子。
可是封义天也深知,他也怪不了对面傻,他能给到的提示实在是太有限了,每次和其他安全区联络,最少有五双眼睛盯着他,这让他根本做不了什么事。
尤其是今天……
封义天低着头,看着那位被称为“先生”的男人的皮鞋,不敢抬头看他的脸。
这位“先生”在芜周省可谓是如雷贯耳,芜周省哪个人没有听说过他?哪个人不畏惧他?
“完了?”程素安用手指在小方桌上敲了敲。
很快就有人端上一盅茶来,程素安端起茶盅,轻轻吹了吹茶汤表面漂浮着的茶叶,却并不喝,而是随手又放回方桌。
一间不大的联络室,此时已经站满了人,显得原本有些空旷的房间甚至有些拥挤起来。
不过即使房间再怎么拥挤,有一个地方却是开阔又舒适,其他人就是挤得手脚都动不了,也不敢站过去。
那就是先生坐着的位置。
原本这个房间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的,但是因为先生心血来潮,想要过来参观这里的办公室,整栋楼的每个房间就被加上了一个柔软舒适的沙发,还有一张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小方桌。
正好当通讯器响起的时候,先生正好路过这里,于是干脆领着一堆随从走了进来,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听他的通讯。
“完了。”封义天不敢抬头,低声回答。
程素安抬头看了看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封义天,忽的笑出声,笑声低沉又愉悦。
可是听到这个笑声的封义天却浑身哆嗦了一下,冷汗顿时从后背冒了出来。
“他没有复活?怎么回事?”程素安看向总管。
总管哪知道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但是他对程素安这种问题早就有话术应对,当即面不改色地回答:“不是每个人都有为先生肝脑涂地的机会的。”
程素安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向封义天状似好奇地问:“你跟首都安全区的联络员关系很好?”
封义天冷汗津津,强装镇定道:“还,还好,他比较热心。”
“原来是这样啊。”程素安了然地点点头,“不过工作的时候,私人的事还是要少谈,你说对不对?”
“是是。”
“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什么还要在工作的时候谈私事呢?”
“我……”
程素安却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看来你并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何不把位置腾出来,给能力更好的人一个机会呢?”
封义天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先生,我有罪,我我……”
还没等他说完,程素安冲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