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不会宽宥。”宁菀疑惑地道,“难道叔父要背上私藏罪犯的罪名?”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宁安怀十分天真地道,“萧陌那里,自然有你。”
他话音刚落,裴欣哽咽着道:“我也想直接离开,可是县主,我已经怀了二爷的孩子,就算我死有余辜,可孩子又做错了什么?”
宁菀微眯着眼,她居然怀了宁安怀的孩子?
为了自己活命,裴欣居然真的委身于宁安怀,这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转而看向裴欣,她
却不敢看宁菀的目光,低下头去,往宁安怀的身后躲,看起来十分害怕的样子。
看她这个样子,宁菀就知道事情有诈,却没有当即拆穿。
“今日之事,我就当不知道。”宁菀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十分无奈,“叔父若是要保住她的命,最好离开侯府。”
听她这么说,肯放过裴欣的性命,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根本没有听到后面的话。
答应完了他才觉得不对劲,继而皱眉问道:“菀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以为的意思。”宁菀嗤笑道,“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叔父占了,你想要让她活命,就只能离开,否则我不保证萧陌何时知道这件事,他来往的朝臣也多,说不定谁就发现了。”
“那你……”宁安怀不愿意地道,“你可以带着萧陌回你们的大理寺卿府上!”
宁菀却已经不愿意同他们多说,而是让杜延将他们两个赶出了汐月阁。
他们都离开后,萧陌才回到屋内,从后面拥住她。
“我觉得这个裴欣,只怕身份不简单。”宁菀温声说道,“只怕不仅是龙鳞卫,还有其他的一层身份。”
萧陌从方才他们的对话中,也猜到这点,所以并没有阻止她将那两人放走。
她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将那个裴欣背后的身份全都搞清楚。
晚上,两人躺在床榻上,事情如今也算是告一段落,萧陌之前的顾虑全都消失,这才将白
倾妍告诉他的事情全都告诉宁菀。
得知自己当真不是宁老夫人的亲孙女,终于明白这些年自己的苦难都因为什么了。
她靠在萧陌的怀中,轻声说道:“我能明白她的不易,也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回来,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她。”
在白倾妍回来这段时间,她不断地说服自己,用之前所有的说法来说服自己,可她还是不能从心里原谅。
她上辈子所受的苦,让她没有办法去原谅所有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可偏偏白倾妍又是事出有因,所以她现在心里很矛盾。
萧陌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无助和痛苦,良久才道:“你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事,无论你想不想原谅,我都站在你这边。”
宁菀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将自己的身躯往他怀中靠了靠,此刻他就是她全部的信任和依赖。
此刻,萧陌知道自己不该有别的心思,可她温软的身躯就这么靠在他怀中,他实在是难以保持冷静。
就在他翻身而上,打算做些什么的时候,她却突然难受地皱起眉头,一副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的感觉。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萧陌紧张地将她揽入怀中,“春芷,去请御医!”
御医来时,宁菀无力地躺在萧陌的怀中,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随时都要昏迷过去。
他诊脉之后,便跪着欣喜地道:“恭喜萧大人,县主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