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昆的提醒还是慢了,前面一堆牛粪,黄民一脚踏了进去。赶忙拨脚后退,却不料后背又被一推,两脚全钻进牛粪里去了。“看什么看,不推你就撞我了!”大柱眼里就没有支书,喝道。黄民刚欲开口大骂,回头一看,见是比他还要生气的大柱,灰溜溜地回家换鞋去了。
“钓鱼?”大柱问。
“是啊,农活又不让干,闲!”林昆道,“钱取了么,一大早,我爹爹就去信用社的咧!”
“嗯,觉民叔是个好人,咱谁不服就服他,昆弟,以后有啥事招呼一声,不是吹,这十方八里,还真没你大柱哥摆不平的。就说这黄民这泼官吧,专找软的歁,你比他硬,他就软了。”
“有柱子这句话,我想昨晚那杯酒没有白喝,不过,咱家暂时没啥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怎么没邀谢家二丫头,她也不干农事啊!”
“晚上她家有酒,可能帮忙咧!”
“哦,这鬼丫头,还真长开了,看那小屁屁,鼓翘鼓翘的,也不知以后便宜哪个小子咧,哎”
鱼塘本是集体水库,建于五十年代。在两山之间,村寨之上,数顷不过,积年失修漏水,又因建了更大的,于是便发包给了林觉民。
站到鱼塘边,村寨烟火尽奔眼底,满目郁郁葱葱,身上凉风习习,让人心旷神怡。钓鱼钓的是一种境界,在钓鱼里隐忍,等待,厚积才得以薄发。
将家伙事儿挑到鱼塘一一摆好后,林昆又将守鱼塘的小屋给打开,里面存放着几张小凳子,还有几根用斑竹做的鱼竿也被林昆给拿了出来。
将鱼线给绑好,拉好钩,还把自己挖的蚯蚓也分成了四个铁盒子放好。一切准备停当,林昆才开始下了钩子,静静地坐在鱼塘边闭目养起神来。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林昆睁开眼睛,远远地看到田坎上有二个人走着,在前面的显然是那熟悉的身影,肩膀上扛着铁铲挖锄,手里拿着钓竿的老爸林觉民。
后面那位是个女孩子,一袭白色连衣裙,那双红色的水晶凉鞋也特别的显眼,清夏的微风时而吹动,拨弄着她的秀发。
“林昆,今天二丫头交给你了,看到没,这个桶,装满!”刚放下锄头,老林便把一个大桶摆到了儿子面前。
“这怕?爸。”林昆面露难色。这七月大热的天,并不是上鱼的时候,他来纯粹也是打发时间。
“觉民叔,钓多少没关系的,你也别为难林昆啦?”谢怡扁扁嘴道。
“有关系,有关系!”老林呵呵笑着一板脸冲林昆道,“我不管你有多大困难,反正这一桶你得给我装满,你大炮伯还等着要腌来下酒。你们慢慢来,我去由那边上瞧瞧去!”说完老林拿上柴刀进山去了。
“林昆,昨晚,其实我一直在想啊,你我既是同学又是乡亲,干嘛弄得像仇人一般,不值当,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是更好吗?”谢怡说。
“对呀,广告也是这么说的啊!”
闻言谢怡略略脸红了一下,道:“是啊,所以我才想到来钓鱼,都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我倒要看看。”
背着小手走到林昆身边问道,微风一吹,秀发荡起,就飘到了林昆的脸上和鼻子边,一阵清幽的芬芳钻进林昆的鼻孔,惹得这货心思好一阵浮荡。
“喏!我是鱼,一只记忆只有七秒的男人鱼!”
俗话说一笑泯恩仇,从小就两小无猜的两人之间,哪又来的什么仇恨,小误会罢了。
林昆大受鼓舞,笑着一指,四根鱼竿已经排列整齐地插在了鱼塘边上,“四根鱼竿,四盒鱼饵还有四张小板凳!全都备着呢,咱们来个钓鱼比赛如何?”
“好啊好啊!”见林昆已经布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