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颜睿的脸上，鬼知道他这么打量自己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司农夫人这么久以来，是一直呆在村子里吗？”程云香喝了一口汤，突然扔出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季如意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啊。”
以前的那些“丰功伟绩”就没必要现在扯出来说了吧……季如意紧张的扒着饭，心想在哪个村子不都是村子，清和村跟大石村在本质上根本没区别。
这么一想她的紧张就消除了许多，但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程云香要问她这个事情。
“司农夫人与我们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有些相似，所以如裴才冒昧的问了司农夫人那些问题。”程云香放下手里的碗，笑了笑。
季如意停下了筷子，满脸疑惑的看向她前方的两个人，似乎一时难以理解这句话里面的信息量。
这下连白颜睿都顿了下，忍不住侧头去看季如意。
但是只怪他以前从来不去过问这些官员之间的事情，被动认识的人又太少，思索了好半天也没思索出季如意到底像谁。
“你与谢家嫡长子的夫人很像。”秦如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说完又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向季如意。
“谢家嫡长子……谢明澜？”白颜睿眨了眨眼，又转过头去看季如意，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出点关于谢明澜的线索似的。
季如意瞪了他一眼，努力压抑着自己语气里的嫌弃：“怎么，你认识？”
“当然不认识。”白颜睿理直气壮，还得意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我听过谢家的名声，当时二少爷谢明渊打了那么多的胜仗，还是很受百姓爱戴的。”
“不错，只是……”程云香的眼光闪烁，看向自己身旁的秦如裴。
“只是现在谢家两个儿子都不在了，真叫人唏嘘。”白颜睿接上了她的话，似乎说是回忆了下，道：“不过，我知晓长子谢明澜是因病离世的，但谢府过了几日便就宣布他的夫人也因伤心过度也离世了，不是么？”
秦如裴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第二年，谢明渊大将军也下落不明，我至今都没有找到他……或者他的尸体。”
“怎么，原来秦将军觉得谢将军还没死？”白颜睿皱了皱眉。
“我这么多年从未找到他的尸首，我不相信他已经死了。”秦如裴的表情变得很不好看，道：“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且如果将军他真的命陨战场，我何故会找不到他的尸体呢！”
饭桌上的几个人脸色都有些沉重，季如意更是不安的在心里打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