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西边尽头,一片略微平缓的江边沙滩上,一只秃鹫围绕着一道身影两天了,两天来,那身影一动不动,警惕的秃鹫始终与身影保持着安全距离,就是不愿意靠近,直到今天早上,秃鹫才小心靠近尝试着啄了一口身影露在外面的手臂,只轻轻一口便快速飞离,然后蹲着远处静静观察着身影的反应,觉得安全后再次靠近,啄一口后迅速飞离,直到手臂上鲜红的血液彻底让秃鹫迷失,对鲜血的渴望让秃鹫放松了警惕,再次靠近后对着冒着鲜血的手臂一口啄下,哪料,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迫使秃鹫本能的要飞起,却仍旧慢了半拍,一只手紧紧抓着秃鹫的爪子,任凭它怎么用力往上飞也无济于事,风少虚弱的睁开眼,看着手上抓着的秃鹫,勉强支撑着身体想站起来,谁知才撑起一点点就又摔了下去,手中秃鹫差点脱手而非,无奈之下,饥渴难耐的风少只得强忍着手臂刺骨的疼痛,将秃鹫往怀里拉,扑腾的秃鹫拼命嘶喊着,风少用尽气力伸出左手抓住秃鹫脖颈处,秃鹫害怕一口啄上风少左手虎口,鲜血顿时从虎口涌出,风少一阵眩晕感传入大脑,为了不让到手的食物飞走,风少拼尽全力将秃鹫抱到胸前,胸膛稍微抬起后重重落下,瞬间用胸膛压住不断扑腾的秃鹫,秃鹫在风少重压下哀嚎着,良久后,风少终于再次缓过气来,身下秃鹫大睁着眼,小小的瞳孔惊恐的转着圈,风少左手用力将秃鹫脖颈往上拉,对着脖颈处一口咬去,张嘴吐掉满嘴鸟毛,再次一口一口的咬着,秃鹫吃痛,挣扎的越来越厉害,随着风少咬断秃鹫脖颈,喝到秃鹫鲜血时,秃鹫终于慢慢无力的安静下来,风少大口吞咽着,连带着嘴里细小的绒毛一起吞下,直到再也吮吸不到任何液体,才疲惫又满足的昏睡过去,直到夜幕降临,寒冷的江风吹醒了昏睡的风少,可能是喝了点血,补充了少许气力,风少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双眼四望间,一股强烈的饥饿感传来,风少环顾一圈,看准江边一颗大树,踉跄着向树下走去,晚上的江风格外的冷,风少试图用火灵力来点燃火堆,顺便还能吃一顿烤秃鹫,可尝试多次后才发现,连最微弱的火星都没有,甚至感应不到丁点火灵气,无奈只能放弃,斜靠在树下快速喘息着,片刻后,风少强忍着无力感,将已经死透的秃鹫捡了回来,饥饿的感觉始终充斥着大脑,望着肥硕的秃鹫,风少张口就咬了下去,撕下一大块血淋淋的肉块,狼吞虎咽,直到剩一地的鸟毛和一副骨架,风少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早,蜷缩在树根间的风少仍旧被冻醒,睁开眼望着东边泛红的江面,休息一晚后今天气色明显好了很多,静静检查身体片刻后,发现元力灵力都处于枯竭状态,风少无奈放弃进入山脉找路的想法,小心翼翼沿着楚江往上游而去,就一走就是四天,渴了就喝江水,饿了吃野果,直到第四天晚上,风少终于感应到了微弱的灵气,欣喜若狂下直接进入修炼状态,可是片刻后只能沮丧的放弃,虽然能感应到,但是无法吸收凝练,不过好歹比感应不到要强很多了,一向乐观的风少此刻也不再多想,扯了点干草,窝在石头缝里睡了过去,因为已经做好决定,明天进山脉往西,虽然危险系数高一点,但是总比在江边没吃的要好很多。
次日早上,风少在江边喝饱了水,拄着一根尖树棍便进了落霞山脉,整个落霞山脉覆盖了神南西边区域,越往西人烟越是稀少,风少分不清具体位置,只能靠着太阳起落来判断方向,这一路上风少生吃过胳膊粗的蛇,自制陷阱抓过山鼠,啃过酸掉牙的野果,喝过带着甜味的植物杆径内的水,被熊追过,被狼围过,但都幸运的活了下来,直到太阳起起落落第四次,终于在一处小小的溪水边停下了脚步,并不是因为这里有水才停下,而是因为风少越往这个方向走,感应到的火灵气就越浓郁,直到现在,风少终于凝聚出一朵微弱的似乎随时都会熄灭的火苗,当火堆燃起来的时候,衣衫褴褛,蓬头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