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连修带来的东西,自然是商辙特意让人从京城带来的。
北堂枭的心绪一暗,抿唇道:“那你便留下吧。”
说罢之后便转过了身,骤然的踱步离开了。
“他今日怎地如此莫名其妙。”林榆并不知晓北堂枭心下吃醋,蹙了蹙眉心中有些不解。
不过这当地官员宴请的事情,她确然是不想前去。一来是自己的伤寒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连夜晚就寝的时候都是刻意的躲着北堂枭的,眼下还未到春日,若是将这病过给别人便不好了。
二来,则是她确然没有身份。这当地官员和北堂枭联络,自然是为了赡灾的事情。说是家宴,其实却免不了设计后期的计划。
若是在宴请之中提及赡灾之事,自己也不知该回避还是聆听,索性还是留在府中,自己做些清淡的吃食比较好。
于是她并未再多想什么,招呼着下人便一道回了府中。
她并未多想,可前去赴宴的北堂枭却是心绪沉重。
当地的官员特意请了歌姬舞姬前来,废了不少的手笔。眼下一副歌舞升平,清脆响亮的歌喉余音绕梁,在这殿中回荡。
这衙官张集时不常的望了望北堂枭,就指望着北堂枭能满意。可一直到歌姬舞姬都献礼完毕,他都没有出口出一句称赞的话。
张集的心中有些焦虑,思前想后还是轻唤了一声:“将军?”
北堂枭回过了神,将手中的瓷杯搁置在了一侧:“怎么了。”
张集立刻的赔上了笑脸,喃喃开口道:“将军,这是青州最有名的头牌,您觉得这节目如何?”
方才的节目对于北堂枭来说便是过眼云烟,他的脸色稍稍的一沉,只是转眸道:“张大人,正值国难之际,上京难民亦还并未彻底安稳,不该将心思花费在如此靡靡之音上。”
张集心下猛然的悸动了一下,连忙的站起了身,冲着北堂枭行下了礼节,道:“将军,是我思虑不周,还请您责罚。”
“责罚倒是不必。”北堂枭抿了抿唇,看着这台下同样惊慌失措,唯恐自己会责罚的歌姬,默然的说着:“你们也不用慌张,领了赏便下去吧。”
张集立刻招呼着人将这些歌姬舞姬带了下去,方才敢开口道:“将军,其实小臣一心也记挂着上京的百姓,并非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