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仍旧不曾舒展,他道:“我知晓你介怀了高欣颜之事,但姑母当日因为心悸发作,情况十分严重,她曾经照拂过我是真,我总不得半点情面不留。你可否也站在我的角度想想,理解一下我?”
林榆深吸了一口气,纵使知道了北堂枭将人留下的理由,可是心中的积郁却是仍不减少。
最终抿紧了唇角,开口说道:“她既然对你如此重要,那你便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你让她留下多久,哪怕一直在京城之中养病,我也不会再有任何意见。我理解你,你便也别强迫我留在侯府之中了。”
北堂枭的心绪变得几分复杂,隔了片刻之后,他才轻轻的叹了口气,柔和了些许的言语,道:“如若现在留在珍馐堂会让你心中舒服一些的话,那我不强迫你回去。”
话语微顿一寸,他才接着道:“我会在最近的地方好好守着你的。”
林榆心绪波动,默然的垂下了眼帘。
北堂枭说完了此话,倒是冷静了下来,抬手拉住了林榆的胳膊:“已经很晚了,你回去歇息吧。那些人我会好好处理的,你不用担心了。”
月色正盛,粼粼的月光洒下,照耀在这常青的树木之上,略带着反光。
自从这一日,林榆拒绝了同北堂枭一道回府之后,北堂枭待到林榆这屋子里的灯熄灭了,后半夜便离开了。
可林榆每每回想起北堂枭最后说过的话,心中仍旧会泛起些许的波澜。
原来,北堂枭允许二人留下,是因为高夫人的病,那倒也并非不能理解,若是当初他能够早些来同自己解释,想来也不会到如今存下隔阂了。
林榆想到了此处,缓然的叹了口气,一夜就如此过了。
这一夜出了这样的事情,北堂枭派遣了更多的暗卫前来,守在珍馐堂的附近。而自己则是亲自的去处理了小蝶和这些意图不轨的黑衣人的事。
人已经被尽数的送入了衙门,官爷知晓这几人偷窃的是魏武侯夫人的珍馐堂,也不敢怠慢,即刻便以偷窃之罪打入了牢中。
而北堂枭却并没有善罢甘休,回到府中之后,他唤来了连修,一字一句的交代道。“这小蝶是因为关元江才会雇人前来,偷窃秘方也是为了关家的生意,所以,关元江的那边也要时时刻刻的盯着,不许万膳斋的人靠近珍馐堂半步。一旦有什么行动,都务必通知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