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北堂枭他已经卸下了身份,他纵使是有着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责怪您!”苏文若言之凿凿的说着。
他如此诉说,却是加深了皇上的怒火:“他自是没有能耐责备于朕什么,可朕问你,事到如今匈奴的事情该怎么办?”
苏文若沉默了下来,时隔许久,才悠悠出口道:“皇上,先如今您既是已经掌握了北堂枭的下落,那若是令文武百官前去,以舆论施压,他必然只能够做出选择,前去边疆。”
皇上痛心的合上了眼眸,命文武百官相劝,若是不成,则自损颜面。若是成了,这功劳将来全部的落在北堂枭的身上,魏武侯所获殊荣,不会减轻于当年的。
到时候,自己便又要徒受这如履薄冰,日日担心的夜不能眠。
苏皇后看着皇上衣服纠结的模样,轻声的开口道:“臣妾斗胆说一句,要不然,让和硕公主去试一试?”
皇上闻言眼眸睁大,眼底闪烁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
苏皇后见皇上没有怪罪,才继续说着:“当年的婚事虽然未成,可多数缘由是在和硕公主的身上。以臣妾来看,他当年对和硕公主是有意的。他不听您所言,未必不会听她。”
这确然是现如今唯一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皇上点了点头,吩咐道:“速去和硕府中传信,让她赶快过来!”
天边,辰时已来,可日光却被云彩所掩,不见破晓之光。反是轻盈的洒下了一片雾气,将整个京城都渲染出了几分迷离之色。
林榆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见方氏和林义正都守在自己的身边,方氏见林榆总算醒了过来,眼底顿时泛起了泪花:“榆儿,你总算是醒了。”
林榆揉了揉脑袋,思绪逐渐的恢复,她只记得自己在珍馐堂之中被人带走了,之后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
可是看着这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方氏和林义正的模样,她亦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抿了抿唇,回应道:“娘,我没什么事……”
方氏听闻林榆如此淡然的话,却气的直接拍了下床头:“还说你没事!你老老实实的告诉娘,你究竟瞒着爹娘了什么事!”
林义正也并未帮着林榆说话,而是将手搭在了方氏的肩头,一字一句的问着:“唐枭,他是什么人?”
林榆看着父母的模样,心底纠结无奈,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