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疯狂”吗?居然还把商之巡的肩膀咬成了这样。
“疼吗?”
苏听然屈膝跪在床上,扯开商之巡肩膀上的衣服仔细查看。
两排整齐的压印,破了皮,有血渗出已经结块。
商之巡顺势将脸埋在她的身前,语气无辜:“疼。”
“疼死你算了。”
“然然,我疼。”
“别装无辜,你这是自作自受。”
“然然,疼。”
商之巡一双无辜的眼眸望着苏听然,他这双眼真的太有欺骗性。在床上哄她的时候满是深情宠溺,这会儿又好像是她把他欺负给惨了。
到底是谁让谁下不了床的啊?
话虽如此,苏听然还是心软,找来了碘伏棉签,小心翼翼地帮商之巡肩膀消毒。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的时间,商之巡也没有老实,苏听然身前单薄的丝质睡衣被他吻湿,透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这人怎么跟赛格一个臭德行啊?
气得苏听然拿着棉签用力在商之巡的伤口处用力一按,他配合地倒抽一口气。
“疼。”
苏听然这下真不想搭理他。
再装可怜也没用。
“圆小球。”
“别叫我圆小球!”
“老婆。”
“别叫我老婆!”
“然然。”
“别叫我然……”
后来商之巡之所以会抱苏听然下楼,是真怕她体力吃不消。
总得吃点东西。
他舍不得她下地,走哪儿都要抱着。
“想吃点什么?”
苏听然故意刁难:“想吃糖醋排骨,你亲手做的。”
没想到商之巡没有一句抱怨:“还有呢?”
“难道我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
商之巡一语双关:“你应该相信你老公的动手能力。”
这破路上都能开车,苏听然没好气地在商之巡脖颈上轻咬一口。松口之后她发现,好像她特别爱咬他,而他也纵容。
到深处时,她总不愿意叫出声,所以咬着他的肩膀。
同一个地方她反复咬,他肩膀处的咬痕看着才会瘆人。
怎么可能会不疼,商之巡也是皮肉之躯。
只不过她爱咬,他也受着,毕竟他这两天的确有些过分。
商之巡现在算是大彻大悟,他不爱风花雪月,却明白了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做得狠时,他真是吞了苏听然的心都有。
有时候根本听不见她嘴里喊着求饶,肩膀上被她咬得实在疼,好像能回过神来,真是要把怀里的人给弄坏了。
抱着苏听然下楼的这段路,商之巡慢吞吞走着。
苏听然这会儿肚子饿,好像能够吃下一头牛。
她随意点菜:“麻婆豆腐,酸辣白菜,鱼香肉丝。”
商之巡唯一一个要求,她要在一旁。不用苏听然做任何事情,她只要坐在料理台旁边,玩手机也罢,吃水果也罢,总归他是想一转头就能看见她。
于是苏听然就看到了接下来这么一副场景。
身形高大的商之巡围了件围裙,低着头,打开冰箱翻找食材,开始洗手作羹汤。
人一旦沾染上了情和欲,又忙碌起家里的琐碎,身上便多了烟火气。
有些人不爱烟火气,总觉得少了一份神秘感,可是真要生活相处,却最离不开这分真实的烟火气。
时间倒退回两个人刚结婚的那天,苏听然是万万不会想到他们两个人还会有这么一天。
眼前的一幕看起来未免过于不真实。
之所以不真实,是这完完全全就是苏听然理想中婚姻的状态。毫不夸张地说,她青春时代真幻想过这一幕。只不过那时候她身旁男主角的轮廓模糊,她没有具体可以代入的人。
苏听然的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