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他能我也能
谢绝被他这副母鸡护食的凶样惊到，只能无奈劝退薛含香，“算了，他爱洗就给他洗吧，含香，你接连赶了几日的路，定然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是，主子，那含香就先回去了。”
“去吧。”
薛含香脚步清浅，行走无声，是以沈一鸣一直抱着她的脏衣，远远盯着他走了，才放心地把脏衣折好，放到一旁的石块上。
然后拉着她坐到一旁。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要跟着周闻溪来吗？”沈一鸣问出了压在腹中已久的疑问。
自己之所以把凉州说得这么可怕，为的就是让他知难而退。
他立即反驳，“我不是！”为了避开她的审视，他甚至仓皇间抱起她的脏衣跑到了石山脚下，“我懒得与你说，我去浣衣了。”
谢绝微微一诧。
“你要随我去，我不拦你，届时你若待不下去了，想走，我亦不会阻拦，你随时都可离去，我只担心，你会为了跟我置气，日后委屈了自己。”
谢绝打了个哈欠，就着方才的石柱坐了下来，困意袭来，竟是没多久便睡着了。
沈一鸣惊讶问：“那你为何还要去？”
“怎么样？我提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吧？”
她瞪圆了眼，“我踹你一脚还差不多！赶紧进去睡觉！”
“我要去凉州。”她叹息道：“凉州是什么地方，你只怕还不知道吧？”
沈一鸣哀怨地盯了她一眼，“这几日你不在，偌大个京都，我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能去哪里，惶惶不可终日。”
他很不乐意道：“别人能为你做的事，我亦能，我就是不稀罕他伺候你。”
狂风已经停歇，漫天卷起的砂砾随着微风悠扬地落在两人脚下。
待沈一鸣浣衣完了将她叫醒。
“我是那种会为了他人委屈自己的人吗？”沈一鸣很不服气的问。
“是是是，是我自己要去的，与你无关，倘若你身后那些个美人问起，我也不会赖你半分，行了吧？”
一个媚主的玩意儿罢了，不过是给主子办了几件爽快的事，竟还当真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不成？
“不是我有没有期待过的问题，而是你为什么要来？你在京都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混得风生水起，遍地都是你的资产，你怎会来找我？”
沈一鸣已经走开，却只闻前半句，没听到谢绝说的后半句。
时候已不早了，明日还得抓紧时间育苗，谢绝拍拍衣摆上的灰，站起身来。
谢绝深看着他，毫不犹豫道：“你是。”
她恍然清醒过来，“你洗了一夜？”
他却不依不舍地拽住她的手指，“你亲我一口，我就进去，好不好？”
抬头一看，天边竟然已经露出了一圈鱼肚白。
二三.九五.四一.六七
沈一鸣摇头，他从小便从母辈的言谈中惊羡于京都的繁华，所以长大成人后，近乎也不加思考地选择了京都，至于凉州在哪儿？是什么样？他全然不知。
沈一鸣气得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从前怎么没发觉，你竟是个榆木脑袋！什么叫我想来不就来了？”
站在堂屋里，谢绝指着老三晚间特意为她身旁的几个男儿郎收拾出来的内室，示意沈一鸣赶紧进去。
谢绝这也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谢绝愣了愣，脑门被戳得有些暗痛，顺势将他的手拉下，“难道不是吗？我还能拦着你，不让你来不成？”
沈一鸣避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哑，“没有。”
夜幕已至，谢绝抬手指向一望无尽的荒地，“你看这清水村，已经够穷了吧？可是凉州，比这里的条件还要艰辛。”
谢绝看着他这幅肆无忌惮的模样，勾了勾嘴角。
“没有？你若不会洗，干嘛非要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