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他和哥哥相依为命了。
现在哥哥遇到这种情况,厚与生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嘟嘟嘟嘟!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了铃声响。
厚与生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
这是谁呀?
厚与生迟疑着。
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你是厚与生吗?”
马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恩。是我。”厚与生回
答。
心情不好,他实在不想多说话。
陌生声音听起来很兴奋,说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我是你的哥哥呀!我……”
“什么哥哥?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厚与生怒斥一声,二话不说把电话挂了。
马德!
跟我开这种恶劣玩笑!这都啥时候了!
厚与生气呼呼地想。
……
医院。
办公室。
他身着着白色大褂,戴方框眼镜,窗户外的阳光把眼镜玻璃映得发亮。
这是厚与生哥哥的主治医生。
“咳咳!”
医生干咳两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厚与生,实在没有办法,没有钱的话,我们没办法帮你哥哥进行手术!”医生说道。
“医生,我求求你了,先帮我哥哥进行手术吧,我后面一定会偿还的,我实在不想看着他难受!”厚与生干巴巴地望着医生。
事到如今,厚与生也只有哀求医生了。
人岂非无计可施时,才能见到自己的软弱无助吗?
医生摇一摇头,整理一下自己的领带,徐徐说道:“抱歉,我们不是慈善家,如果你有能力支付手术费,麻烦在合同上签字……”
合同就放在红木桌子上面。
合同里记录着患者家属承担一切义
务,肺癌癌症晚期,主治医生只有百分之四十二的成功率。
做完这一场手术,生死未知。
否则只能死路一条。
即便如此,厚与生还是想让哥哥去做完这场手术,尽自己一点心力。因为哥哥是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家人。
可是,钱……厚与生可没钱……
“医生,求你大发慈悲……”厚与生话没说完,膝盖一软,差点没跪倒在地上。
医生却站起来,端起合同,径直离开了这屋子里。
思绪之中,仿佛一下子遍布了黑暗的颜色,回荡着绝望的凄惨的气息。
几分钟后,厚与生出现在了这家医院的天台。
他站得高高的,宛如石刻的雕塑一动不动,任凭穿堂风拂扫着自己的面庞。
“哥哥……孩儿跟你一块走!”厚与生怅怅地看着万丈高的马路,眼中全无生气,自言自语道。
一边流下一串晶莹的泪珠。
嘟嘟嘟。
此时,手机又响了。
又是那一个电话!
原本厚与生是打算不接的,可是转念一想,说不定对方打错电话了。
“喂!喂!厚与生,你可算是接我电话,我真是你的哥哥呀……”电话那头的沧桑声音着急地说。
好像生怕厚与生再次挂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