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出门了!
我对虎妞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得先去出趟差。”
虎妞道:“关键时刻!争分夺秒!快点交差!”
什么刀枪棍棒我都耍得有模有样,最喜欢双截棍柔中带刚。
我道:“你听错了,我是说出差,而不是交差。”
哼哼哈兮!仁者无敌!风声水起!
我问道:“交什么差?”
虎妞一愣。
我一惊。
啪!
我和她瞬间切断了所有联系,拉远了距离。
虎妞很难过。
我有些后怕。
有些事责任太重大,现在的我绝对无法招架。
虎妞从此沉默。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说她还太年轻?她也已经快四十岁了。
我若说她老,在幽冥地狱人体不会有任何改变和成长,虎妞还是当年的年纪。
我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我只好说道:“可能是赵博士把我吓坏了。他的孩子太多,酒喝得也太多。其实我想说,在不提先知的前提下,我又提她干嘛!我是说啊,咱俩以后肯定,现在,先,你懂我的意思吗?”
虎妞眼神空洞,弱弱说道:“俺说过,你说啥俺都听你的。”
我一惊,想起了我们留下的种子。
这二十年他是否长大成人?
是男是女?
是否还活着?
过得好吗?
有没有家?
见没见过妈?
我猜想,他一定非常厉害,他吸收了太多能量。
我决定,解决掉赵博士之后我就去寻亲。
我今年18,他今年多大?
我俩见面之后怎么论?
会是一种什么气氛?
这一切未知又混沌,让我害怕又兴奋。
我保护他和他妈,养儿防老,最后他和他妈又会来保护我。
虎妞道:“上次在电视里看见先知为你牺牲,我就已经自愧不如。”
嗯?
啥时候的事?
哦!我想起来了。
虎妞说的电视,是坏水后厨里的大屏幕。
我道:“那是白大明。我是我,他是他,虽然我也有他,但我不是他。也不能说完全不是他,但我并不代表他。当然,我也可以代表他,但我代表他的同时还独立于他。这个逻辑你懂吗?”
虎妞道:“那咱俩刚才……,我是和谁?……”
我道:“你没问题,问题在我。我是白大明。就算我是白大明,先知怎么可能为我牺牲自己,我和她之间只是逢场……”
对呀!
我和先知也不清不楚,她也为了我把肚子弄鼓。
这二十年里她又是如何喂哺?
我仰天长啸道:“账单!啊!账单!男人一旦玩得欢,日后肯定拉清单!”
我现在深刻的体会到了赵博士看账单时候的心酸。
我现在不怕欠多少钱,而是怕无尽的责任。
有一种奇怪的心态。
我不怕可有可无的责任,也不怕一次性的责任。
比如说,我不怕拯救世界,也不怕抢救三傻。
我也不怕逃避不了的责任,比如说照顾父母。
但我唯独就怕有微弱可能去逃避的永恒的责任。
比如说,诞下一个拥有自己基因的小宝宝。
女人就没有这个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