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分割成了八间,每间的面积不大,大约有三十平米不到,可能是二十五平米。
我看了以后觉得这个小院子很难做成豪华高端的民宿,大概只能做中低端的,因为房间太小了。
我就问李家芹,她的定位是什么?
“你打算做成什么样客栈?”我问道。
“我想做适合背包客的廉价客栈。”李家芹说,“我觉得问笔村这地方到处都是高端的客栈,我根本就没办法跟他们竞争。但是这里却没有适合背包客的客栈,我觉得我可以定位成背包客客栈,床位价五十到一百左右。我不按房间算,按床位算。”
我一听,感觉李家芹的思路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我一时有点发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算了算,大概能安排二十五张床,如果五十元一张床的话,每天满房的收入是一千二百五十。入职率一半的话是六百左右。如果按照每张床一百元算,满房是两千五。我估计我花八十万就能装修好,顺利的话,四五年能收回装修的钱。”她说。
“这院子的租金是多少?”我好奇地问。
“如果按年付的话,一年十万!如果一次性支付八十万,可以租十年。我估计我能砍到一年八万吧。”李家芹自信地说。
“哦,”
我其实心里感觉这个李家芹的思路有点太天真了。在我的印象中,来苍洱市玩的背包客差不多都聚集在古城里,那里房价便宜,周边吃喝方便。
据说背包客晚上都喜欢聚集在古城的人民路,一闹就是一夜。
而问笔村这边的特点是观景的视角好,来这里住的一半都有几分小资情调,而且经济实力一般都不差,自驾来的。
我觉得应该不会有背包客会住在这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不现实?”李家芹似乎从我的表情看出来了我的心思。
“也不是不现实,我就是觉得背包客可能一般在古城那边。”我尽量轻描淡写地说,害怕刺激到她的自尊心。
“背包客没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没有适合背包客的客栈,等我的客栈开业了,他们就来了!”李家芹很自信满满地说。
“嗯,但愿吧!”我有些厌倦了跟这个自负的娘们聊天了。
我心想,你她妈的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为了干活方便,我也在问笔村找了一个农家院租了两间房,我把刘晓妹和孩子都接到了问笔村,这样我每天上下班就不用跑远路了,而且问笔村这里距离我的十几家租车行也比以前近多了。
这天,工地上干活的工人忘带水平仪了,问我能不能找邻居借一个,我看着不远处也有一个正在施工的客栈,于是便过去与老板搭讪,你别说,他家的工人手里还真的有水平仪。
这家在建客栈的老板姓王,是本地汉族人。今年快六十了,很热情,也很喜欢聊天。
自从跟我认识了以后,几乎每天都得找我聊一会儿家常。
我为了称呼方便,就简单地管他叫王哥。
这是他让我这么叫的,因为按照年龄来说,我该叫他叔叔、大爷,甚至叫爷爷也可以。
可能是王哥这人不喜欢拿辈分说事,就坚持让我喊他王哥。
王哥的父母是黑龙江人,是支援三线建设时来到苍洱市的,那时估计王哥也就一两岁。
王哥真的属于苍洱市的另类,因为他会说东北土话,他说是跟他父母学的。他也会说当地的方言,白族话也能整上几句。他经常一聊起天来就会在几种语言中来回切换,听得我这个笨嘴拙舌的人好生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