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整个人骤然泄了气。
什么!父皇他恢复了苏鹤眠的身份!还封他为瑾王了……陆景和没想到父皇动作竟这般快,果然父皇心里只有苏鹤眠,他只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感受到身后之人没了动作,季知微小心翼翼地拉好衣裤,方才的话她也都听到了。
苏鹤眠他,不,如今该称呼他为陆鹤眠了,他果然是陛下选中的人,若是他日后登位,怕是绝不会放过陆景和的。自己必须想办法逃离了,否则自己恐怕也会收到牵连的。
可是离开了陆景和自己可以去哪里呢?她不想离开京城,她还需要先藏些钱财,除了受了家法后在紫月庵里受了些罪,她这一生早已习惯了被人伺候的矜贵生活。在燕王府里她也只需讨好陆景和一人,若是离开了他,自己该依靠什么呢。
两个人各自有着心事,室内早已没有方才的旖旎气氛,陆景和一脸颓废,一杯接着一杯喝起了酒。
“小二,再给我来壶好酒。”他朝着门外嚷嚷。
很快便有小二送来一壶好酒,“殿下您慢用,”小二将酒壶放下,便恭敬地退了出去,重新关上房门。不得不说这香茗居的服务确实到位得很,难怪生意这般红火。
季知微也不劝陆景和了,喝醉了才好,她就不用被他折腾了。整日里不学无术,就知道享鱼水之欢,难怪陛下看不上。
朝中原本已站队的大臣此刻都在心中暗自掂量着,自己是否站错了队。揣摩着陛下的心思,暗搓搓地想要与陆鹤眠交好,却不敢直接找上这冷血无情的瑾王殿下,就想着从文信侯入手。
苏辰安看着府中来来往往的人,头疼的很,只得命下人将来客全都谢绝在外。不是他装清高,而是他在陆鹤眠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如今陛下将他认回,自己更应当低调避嫌。
此时,咱们的瑾王殿下正趁着月色在外做着梁上君子,而苍朮这个倒霉蛋正躲在被窝里伪装成他,掩人耳目。
陆鹤眠一身黑衣,站在宋闻溪的床边,那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庞近在咫尺,他却不敢伸手触碰,生怕惊醒了她。
脖颈上的绷带已经拆了,可是那些细碎的伤疤却还在,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疼了。
“溪儿,你千万要等等我好吗?等我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我一定会来接你回去,答应我千万不要爱上别人。”
床上的人好似被吵到了,翻了个身,嘴里不知在咕哝抱怨着什么。
只再多看了几眼,陆鹤眠便悄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