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女朋友。
“顾时！”顾了了折腾累了，“你松手行不行？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啊？”
她说完以后顾时愣了几秒钟，顾了了趁机用力将人一拽。
顾时刚刚松了手，再加上顾了了用了吃奶的劲儿拽他，他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歪着身子朝顾了了的方向倒过去。
顾了了吓得不清，她可不想给顾时当肉垫子，于是立马往旁边退了一步。
然后，她一手用力扯住顾时的胳膊，一手护住顾时的脸。
怕他摔倒，怕他摔太惨，怕他摔破相。
顾了了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当得可真是仁至义尽了，事事都在为他考虑。
顾时斜着身子，慢慢地摔到地上。
就在这时，安全通道的门开了。
江樾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顾了了宛若看到了救星，“江老师，你可终于来了，我太惨了，你不知道，我刚刚……”
顾了了话还没说完，江樾三步并作两步上来，直勾勾地冲着顾时的方向去。
下一秒，耳边传来皮肉碰撞的声音。
江樾的拳头冲着顾时的脸就去了，那一拳又快又狠，一点儿都没留情。
顾了了还没反应过来，她哥已经破了相了。
“诶诶，江樾！”顾了了连忙上去拽住他，语气着急，“你干嘛啊？”
顾时捂着脸，一脸莫名地看着江樾。他此刻坐在低头，抬着头，看上去有些委屈，“妹夫，你打我干什么？”
江樾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低头看清了顾时和顾了了此刻的肢体摆放……
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没欺负你？”江樾缓慢地问，“我刚刚，在，在外面，听，听见你说松，松手……”
原本因为他打了顾时一拳，顾了了心里多少还有些火气。
这会儿听见江樾这么说，火气消了些。
“他抱着扶手不肯撒，我让他松手，我好带他回家啊。”
江樾看了看顾时，又看了看顾了了，低声道：“我以为他欺负你。”
顾了了心一软，抬手擦了擦江樾脸颊上沾的灰，“没有的。”
“就像上次在会所一样，那次我去晚了……”江樾喃喃道。
顾了了鼻尖泛酸，她没想到江樾一直记着那次的事情。
她抿了抿嘴，牵住江樾的手，“没有晚，你不要自责，而且那次我不是没事儿吗？”
江樾没说话，垂眸靠在墙上。
顾了了叹了口气，随后蹲下去查看顾时的伤，“哥，给我看看。”
顾时乖乖放下手，他看了一眼江樾，又去看顾了了，“他很凶。”
“不凶的。”顾了了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以后欺负你，你就跟哥哥说，哥哥去揍他。”顾时喝醉了倒是跟从前一样了，怼天怼地但是不失可爱。
他如今年岁渐长，与可爱这词儿已经相去甚远，剩的只有怼天怼地，这一面也只有醉酒后能看到。
“好，你帮我揍他。”顾了了见他唇边有些渗血，掏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回家行不行？醉鬼半夜不回家，会被人打的。”
顾时点点头，扶着墙起来，“回家。”
顾了了回头看了一眼江樾，“你也是，醉鬼，回家了。”
江樾这会儿脸要比方才在楼上的时候红了不少，整个人也迷迷瞪瞪的，估计是酒劲儿上来了。
亏得顾了了以为他酒量好了不少，结果刚刚的清醒只是假象而已。
“你帮我扶着他。”顾了了示意江樾去搀着顾时。
江樾摇头，站在原地没动。
“怎么了？”
“为什么要带他回家？”江樾死死地盯着顾时的脸，似乎有敌意。
顾了了反应了好几秒，觉得他怪怪的。
“江樾，你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