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翊盯着宫城,手上不由得一顿。
“宫城,你……你哭了?”
“我的南枳,没了。”
宫城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一个女人,但是当他习惯了左右有人亲昵的喊他宮先生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这个世上,他最想听下去的声音。
“宫城,节哀吧。”
……
温念念的死,宫城用了一个礼拜才接受。
他将自己锁在温念念生活很久的小小储藏室里面。
他拿出被挂在壁橱里的琵琶,然后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
看着外面樱树盛开,然后那粉白的花瓣随着风落入窗台,落在手边。
他好像看到了温念念曾经也这样抱着琵琶坐在这里看着窗外。
他甚至能听到温念念轻声的呼唤。
“宮先生,宮先生……”
“宮先生。”忠叔不忍心的看着宫城,低声又唤了一声,“宮先生。”
“什么事?”宫城沙哑的回答。
“我们在收拾南枳小姐的遗物,这是上次她从温家带回来的铁盒子,你看……”忠叔不忍的奉上了铁盒子。
宫城眼尾扫了一眼,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吃过这个铁盒子的醋。
因为温念念不愿意给他看里面的东西。
“放着吧。”宫城气息不稳。
“夏家来问葬礼的事情,说……”
“没有葬礼,南枳没死,不需要葬礼,她是宫家的人,轮不到夏家来办什么葬礼!”宫城整张脸都盛满了黑气。
忠叔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十分的不忍心,便将话题又转移到了铁盒子上。
“这铁盒子的锁已经绣了,恐怕有钥匙也打不开了,不如……”
“随便。”宫城一点也不关心这件事。
忠叔知道宫城心里难受,便让人找来了开锁的东西,自己在一旁捣鼓了起来。
叮叮的声音,吸引了宫城的目光。
他盯着铁盒子,看着忠叔打开了盒子。
“应该是南枳小姐儿时的东西。”忠叔故意开口。
宫城只是看着也不动,身体早就麻木了。
忠叔翻找着,除了一些小玩意之外,还有照片,小时候的温念念很漂亮,也很可爱,这给宫城看,或许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宮先生,你看看。”忠叔挑了一张温念念剪短发的照片给了宫城。
照片上的温念念嘟着嘴抓着短发,很不高兴。
应该是谁带她剪了一个男生头,还给她穿了一身小男孩的衣裳,她不开心了,模样很有趣。
宫城拿着照片,盯着上面的小小温念念,唇角有了松动。
忠叔看有用,继续翻找东西,突然下面找到半张学生证,他看了看上面的字。
“南枳小姐,原来和宮先生是一个高中的。”
“你说什么?”宫城拧眉看着忠叔。
忠叔递出了半张学生证,解释道:“这不是宮先生的高中名吗?”
“不,温念念和我不是一个学校的。”宫城坚定道,立马知道这张学生证肯定不是温念念的。
他看着熟悉的学生证颜色,一把抢了过来。
只是扫了一眼,他就确定了一眼。
因为长期坐着,突然站起来,不仅头晕,而且双腿还发麻,他撑着墙才走出了储藏室。
等适应了,便快步上楼,直接打开了二楼保险柜。
他从里面拿出半张学生证,和手里的渐渐拼在了一起。
一眼就能看出的事情,他的双手却不停的颤抖着让两个证怎么都无法拼凑在一起。
知道他看到自己的照片被完整的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的心口也跟着泛疼,窒息感迎面而来。
余光瞥到了保险柜里的一个小盒子,这是顾安临走时留给他防身的。
他暴戾的拆了盒子,抓起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