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你们认识么?”这是什么缘分啊,老天,小时候的慈祥叔叔居然和阿爷认识的。
老人点点头,仔细看了看李朊的长相,说道:“怪不得第一次看到你觉得很面熟,像是在哪见过一样,和德兴长得还真像”
二花疑惑了,阿爷居然和李朊的父亲认识?完全没听说过啊!
“你知道,阿爷我在安裕小学带了几十年的课了,应该是20多年前,德兴那时候是知青下放来的安裕”
李朊惊讶道:“知青?父亲说我们自小就长在这里地方,怎会是知青下放?您没记错吧!”
老人确定的说:“错不了,他来时是1976年,没过两年就改革开放了。德兴就是78年的时候参加高考,是咱们县唯一一个考上的大学生,村子里还给他放鞭炮来着”
李朊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父亲看来并未全盘道出自己的身世。那他为什么对这里念念不忘,爷爷奶奶又是怎么回事呢。他对老人说出了自己的家庭,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人了然地“哦”了一声,说道:“那孩子也是可怜,据他所说,自己的父母犯了重罪病死了,他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就被下放了。原本那时候已经是文革末期,本不应该还有知青来的。学校那时候在整理重建,他来了暂时就安排去当时的文化馆工作了,其实还是干的杂活,日常也要放牛、喂猪、除粪的。起初老乡都抢着收留他,毕竟是个男娃,还长的很俊。没想到他就是愿意呆在清水村,住在一对夫妻家里,后来直接认了这对夫妻做父母亲,还特意请了我们村几个管事的去做个见证嘞”
“没想到啊,那对夫妻苦命的,本来得了个半大的儿子该过好日子了。有晚上他家进贼了,男人头上被砸了个大洞,汩汩的流血,等人发现的时候,身子都凉了半截。女人跑出去追贼,结果不小心栽进村里的粪坑,活活闷死了。德兴当时为着高考,住在县里面,啥都不知道。考完回家的时候,还是村子里帮他办了这个丧事。”
“后来啊,他就上大学去了,毕业以后就回来安裕这边教书,没过几年,因为这个笔杆子硬,就被调去县里工作,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二花:“阿爷,你们就是在学校那几年认识的?”
阿爷摇头:“不,当年他下放的时候,我在文化馆附近修路,他是热心肠的,总是帮我们,就熟了”
原来如此,他们的长辈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二花觉得,她和李朊仿佛就是命定的联系一样,肯定是老天的安排。
老人关切地问道:“你父亲还好吧?这么几年了,都没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