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这批流民?咱们又何必趟这浑水?”抱着一把大刀的谋士如是说道。
剩下的几个谋士纷纷劝阻选顾景绥,不要插手这批流民。
顾景绥一把将桌面上的书本扫到地上,气得红了脸,指着他们的鼻子怒吼:“那本王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上次岭南水患,就让顾景衍出尽风头!皇上本就是顾景衍的亲哥哥,他要是寻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再立顾景衍为皇太弟,咱们收拾收拾都可以去流放了!”
众谋士齐齐噤声,他们都垂下头,不敢看暴怒的顾景绥。
书房顿时陷入死一般的静寂,现在谁还敢说话,可不就是撞上顾景绥的枪口?
“你们一个个的,倒是说话啊!这批流民到底该如何处置!”顾景绥一怒之下站起来,抄起手边的一个砚台就朝白竹砸去,白竹不敢躲闪,硬生生受下这一击,霎时,他的额头就被砸出一条大口子,汩汩的鲜血涌出来,模糊了视线。
他甚至不敢抬袖去擦。
顾景绥见了血,火气还是没消,就在他还要发脾气的时候,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脸冷寒的江蓠踏进来,冰寒的目光直直地望向人群中央的顾景绥。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几乎都被江蓠迫人的气势逼得有些胆颤。
还是顾景绥先反应过来,望向江蓠的目光满是嫌弃:“你怎么进来了,没看见本王正在议事么,还不快滚!”
江蓠不答他的话,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她一把就将手中的螺钿盒子砸向顾景绥:“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顾景绥眼疾手快地接下,要不是他反应快,这盒子准能砸破他的脑袋。
不过,他罕见地没有发怒,而是拿着盒子,疑惑地瞪着江蓠:“这不是本王让你拿着入宫,奉给太妃娘娘的么?”
“你还有脸提,你派来的人告诉我,这分明是胭脂,所以我根本没有带着它进宫!太妃因此事要治我的罪,我还差点死在皇宫中,你当真好歹毒的心肠!”江蓠一字一顿,说得无比清晰。
“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顾景绥成功被江蓠绕晕了,这根本就是香料,哪是什么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