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目的达到,就不打算在顾景衍这里逗留,她热情地冲自己的摇钱树挥挥手:“小叔,我先走了喔。”
顾景衍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给江蓠:“这是我的信物,你拿着它可以去找南静王府的账房取钱。字据就不必立了,我相信你。”
区区十万两,顾景衍还不放在眼里。
真是壕无人性!
江蓠也不客气,双手接过玉佩后就撩开车帘,车夫在顾景衍的示意下勒住缰绳。
枝落停下脚步,探头一看,便见江蓠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她担心江蓠扭伤的脚踝,连忙迎上去搀扶住她:“小姐,你慢些,当心脚上的伤。”
“小伤,不碍事。”江蓠这会倒是说得云淡风轻,马车内的顾景衍听了,内心毫无波澜。
他早就猜到了。
江蓠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握紧掌心的玉佩,她的唇畔挂起一抹笑意:“枝落,昨天出来逛,重心都在挑选礼物上。今天,我带你去吃顿好的!”
枝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姐,还是算了吧,咱们的月例本就不多。”
“诶,别忘了,我昨天才在管家那儿取了四十两的月例,咱们现在可是有钱人。”江蓠不满地瞥了枝落一眼。
对哦,枝落这才想起来,她懊恼地拍拍脑袋:“瞧我这记性。那小姐,你想去哪里吃饭?”
“当然是这京都最负盛名的酒楼啊。”江蓠面不改色地回答,好不容易来趟古代,总得好好体验一番!
“那就当属满香楼!”枝落兴奋得拍手,她以前只听侧王妃的丫鬟们说过,王爷曾经还为了博侧王妃的欢心,包下过一整座酒楼呢。
“那就去满香楼。”江蓠作势就要去,手臂却被枝落搀扶住:“小姐,你慢些,我不知道,你的脚踝竟然受了那么重的伤。”
江蓠忍不住抬手敲了敲枝落的脑门,跟这个忠心耿耿的丫头熟络起来,她也忍不住打趣:“傻丫头,这是我用口脂涂画的,是不是很逼真?”
“啊?”枝落目瞪口呆!
“我怎么可能蠢到伤害自己?”江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枝落反应过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对江蓠竖起大拇指:“小姐真是冰雪聪明。”
满香楼不愧是京都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江蓠站在楼外仰头望着这座三层建筑,只觉得气势宏伟非常。
酒楼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江蓠点点头,刚要迈步进去,忽然,店里扔出一个人,正正砸到她的脚边。
躺在地上的是个衣衫破旧的半大少年,他疼得脸色煞白,不停地在地上翻滚。把他扔出来的是店里两个身材魁梧的小二,小二不客气地朝他呸了口:“没钱吃什么霸王餐呐,穷叫花子滚一边去!”
枝落拽着江蓠躲到一边去,她小声提醒:“小姐,咱们还是离那种人远些。”
江蓠却不以为然,她观察这个少年,发现他双眼明亮如星辰,浑身都透着一股精干,不像是个蠢到吃霸王餐被扫地出门的人啊!
等少年缓过那阵剧痛,他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着满香楼的大门破口大骂:“少在这儿血口喷人,小爷我好心提醒你算错账,你却倒打一耙,活该你赚不到钱!”
少年骂骂咧咧的,店里却没一个人搭理他,他也骂得口干舌燥,觉得无趣,他转身扶着腰正要离开,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天仙似的姐姐,她温柔一笑,并且递给他一张干净的丝绢手帕:“擦擦脸上的灰尘。”
关汀眼前一亮,他有些羞涩地接过帕子,一边擦脸,一边偷偷看江蓠:“姐姐好!”
江蓠对这个称呼还挺受用,她点点头,对关汀十分有兴趣:“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