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老脸绿的跟半兽人一样：“这剑谱确、确实是家祖远图公的字迹。”
“林远图真是伱爷爷么？”
林轩略略有些好奇：“总镖头少年之时，林前辈对你态度如何？”
“这个……”
林震南沉默了下，心中生疑：“前辈为何有此一问？”
“传闻这辟邪剑谱但凡武道高手看过之后，便会自然而然被其吸引，迫不及待尝试。”
林轩笑了笑：“我有些怀疑，以林前辈的克制力，能否坚持到娶妻生子，才来修炼这门武功。”
“那……那前辈的意思……”
林震南脑子有点晕：“家父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才被其收养。我等这才见不到真正的剑谱？”
“为何要你们见到真剑谱？让你们当太监么？”
“前辈说的也是……”
林震南叹了口气，满脸苦涩：“说到样貌，确实有些不太……”
“我也是随口问问罢了，不必说了。”
林轩也只是印证一下对剑谱的猜测，真要扯到家庭伦理之类的事情，也没啥意思。
“多……多谢前辈。”
林震南松了口气，看着桌上的剑谱，又感觉头痛欲裂：“敢问前辈这剑谱应该如何处置？”
“你想练么？”
“不……不想！”
“想传给你儿子么？”
“更不想……”
“那随便找人刻个几千份，见人就送也行，收个成本费也罢。”
“这种武功嘛，真要流传开去的话，也就不值钱了。”
林轩笑笑：“当然，此乃下策而已。”
“这……这还是不太好吧。”
林震南听得心惊肉跳：“说不定回头别人切了……切了烦恼根，把怨气又算到林家头上，我家老小不也还得练了防身。”
“嗯，这个说的也是。所谓人心难测，说不定真有人一练成便来灭你满门。”
林轩表示赞同：“所以我也觉得是下策。”
“那……那敢问中策呢？”
“中策自然是你们父子练了，舒舒服服过了这辈子，但你也不愿意。”
林轩想了想：“练上几年，虽不能天下无敌，但要胜过余沧海之流，倒也轻而易举，足可打下你林家的赫赫威名。”
“这个……代价实在有点大，而且小人经营镖局，对于江湖争胜其实并不热衷。”
林震南听得一头冷汗：“敢问前辈上策是什么？”
“上策啊？你们又不练，又不打算传遍江湖，那自是找个能光明正大收下这玩意的地方，让那边保你全家老小。”
“这……天下哪有这样的地方？”
“还是有一个的。”
“啊？”
“何处太监最多？”
“朝……朝廷？这……”
“江湖中人行事乖张，动辄灭人满门，确实也需要一件东西制衡一番。”
林轩似笑非笑：“你觉得你林家这辟邪剑法如何？”
“这……，在下怕此物落在朝廷手中，东厂那些公公都成了绝顶高手，江湖再无宁日。”
“水至清则无鱼，朝堂之上也不愿阉人掌权，一家独大的。”
林轩淡淡道：“给个能控制全局的大官，也就行了。”
“这……给谁啊？”
“给张居正吧。”
“啊？前辈您说首辅大人？”
“世上能用好这玩意的人确实不多，但他总该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