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了挡在眼前的树叶,闯入眼帘中的便是一具尸体。)
他靠在一棵树,大概是一个男人。
之所以说是大概,因为他死了很长一段时间,已经很难辨出他的模样。
树连的白骨,白骨连着血肉,血肉连着衣服。全部都连在了一起。
这个人头挂着皂布巾,穿着破布袍,披着散发。他的面人多半被掩盖在头发的阴影中,但是能从他的发丝缝里从隐约中看到一个血窟窿。
数不清的蚂蚁爬在他残破不堪的身上,苍蝇嗡嗡嗡的叫着,从他的血肉各处飞来飞去,舔食着男人的尸体。
我本来还在奇怪的看着这个尸体为什么没有难闻的臭味,而当流星这些虫子的时候,臭味顺着风冲到了我的鼻子里。
呜呃
一瞬间令人作呕的尸臭味扑面而来。随着呼气冲入了我的体内,逼着我的胃酸从胃里倒流而上。
“啊!”跟着我们走过来的琼华看到眼前一幕尸体被吓的大喊大叫一声。
“嘘!!别叫!!!”舌头连忙小声的说,并且恶狠狠的对琼华瞪了一眼。
琼华连忙吓得后退了几步
红儿好像也看到了,尸体没有仔细看,而是被挡在了翠儿面前不让妹妹看。
满穗看到尸体也有一些慌,不过和其他女孩相比较起来,她的心理素质强了很多一直盯着尸体愣愣的看着。
“致命伤在脖子上。”我捂了一下鼻子,靠近过去看了一眼,对着舌头说。男人的脖子上有平整的切口,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但是明显这道伤口是夺取他的生命。
“人大概死了有几十日了,一看不像野兽杀的,是被人杀的”我做出了判断,跟舌头说。
“而且尸体保存的那么完好,证明大一点的野兽也没来吃”我看向了舌头舌头沉默一会,先是说。
“那看起来最坏的消息是附近有盗匪,好消息是附近没有野兽?”舌头看向我对我说。
我的是点了点头对着说“也不一定是盗匪,更可能是被同行的人杀的。我们走这条路虽然不是官道,但是和之前的道路走过很少遇到盗匪。这年头,同行杀人,并不奇怪”我说出了我的推断,同时余光瞥了身后的满穗一眼。
是啊,若是昨晚我不够小心,早就可能被她抹了脖子杀死,然后再躺到湖边
十几日后也会有一群虫啃食着我的尸体,然后被人尖叫着发现。
这么一想,今晚又想教训她一顿了。心里思考着
“良,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舌头突然开口对着我说,打断了我的思考。
“好。”我和舌头忍住了臭味,在尸体身上搜刮一番。这是我们的习惯了只要在山林间,我们都像是狼。
狼会咬死值得咬死的猎物,也会啃食未被吃完的尸体。
“妈的,什么都没有!早就被扒空了,看来真被盗匪杀的!”舌头略有一点不满的说。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我找到一个这个”我开口对着舌头说,并且给舌头展示一个“特别的收获。”我们虽然在男人身上没有找到任何值得的东西,但是我在附近找到一个木箱子。
木箱是深褐色的,我不懂木材,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做的。它有三尺长,里面有一张驴皮、两根支架、三把大小不同的笔和刻刀、剪好的四个小人以及一堆染料瓶。
我认得这些东西。木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影子戏的道具。
“这是啥东西?”舌头好奇的问着我。
“表演影子戏用的工具。”我对舌头解释着,随后舌头皱了皱眉头
“影子戏?看来这男子是个戏子?”我摇了摇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