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是什么?”桃久装作吓得不轻,瑟瑟发抖的声音,整张小脸都透着青灰色。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少年冷声冷语道,“虽然他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以他的经验,那个鬼东西算是退了。
“可,可是我明明感觉到有东西?”
楚钰满脸都是不耐之色,他抬起头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开始上下端详起眼前这个身着宫女服、但明显宫服不合身,他的目光缓缓移动着,最终停留在桃久那刚点着的宫灯上。
“你身的火折子,拿来。”
桃久不解,却还是从怀里拿出了火折子。
少年嘴角微扬,终于见着了有点温度的东西。
“这就算作我救你的酬劳。”
说完,也不顾桃久转身走向不远处那棵早已干枯腐朽的树木旁,弯腰捡起几根粗细适中的树枝后,蹲在那开始生火。
桃久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楚钰蹲在一处,小小的身影,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了桃久的发丝。
她微微咬了下嘴唇,心中暗暗思索着:这楚钰为何与原身所言大相径庭呢?按原身描述,他是一个温柔到极致的人,他总穿着伪装,会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儒雅气质。至于白切黑的事情,也是接触后才慢慢得知,否则也不会骗得原身如此辛苦。
可如今一见,却丝毫没有那种感觉,反倒增添了些许冷傲孤僻之气以及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没过多久,角落因为火折子升起了一丝微弱黯淡的火光。
这也太驴头不对马嘴了吧。
当然,一头雾水的桃久,也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碰到楚钰!起初的时候,她只不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来碰一碰运气罢了,并没有抱太大期望,但事实却出乎意料地让人惊喜——原身与他相遇的时间竟然整整提前了五年!
算了,既已遇上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既来之则安之。
毕竟,早完早归。
想至此,桃久轻松不少,时辰快到了,便不再多停,也离开了。
楚钰的母妃夕妃年轻的时候,是褚国最大青楼的歌姬。
其实,这件事鲜少人知道。
当朝皇帝南巡,一见钟情的美人,后来理所当然也跟着回了宫。
良妃是皇后赐名,歌姬从良……其实多多少少有侮辱的成分。可是又不得不否认,良妃确实是举国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凭借过人的姿色和技艺,一时宠冠六宫,无人能及。可惜好景不长,恩宠也没几年,却被人检举行为不检,私通侍卫,良妃百口莫辩,被打入了冷宫,那些时日更不知道多少奴婢太监无端被灭口。
只是,这件事究竟几分真假,早就没人深究。毕竟这碍于皇家的颜面,一个青楼女子就算清白又能如何?没有连坐九族,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不足半月,良妃有喜。
对于血统无法确认的皇子,皇帝自然不会认下,但是隐隐又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的儿子。于是,只能既不认下,又不会赐死。良妃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做背景,在宫里根基又不久,何况再加上传出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日子自然也不会好过。
不过,真正使得楚钰陷入囹圄的时不久之后的一次天象异变。
那日,白虹贯日,术士神色大变,掐指细算说是白虹如刀,预示着君王被威胁的征兆,有谋逆篡位之嫌,而那灾星便在西北方位,正是楚钰所居的寝宫。本就不待见这个便宜儿子的皇帝老子更是铁了心,要杀之后快。
只可惜,宫中血脉稀薄,皇子更是只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