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细致地审查,因此并未采用后世常见的做假账手法,而是将每一笔收支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正因如此,其中的猫腻便无处遁形。林潇的眉头紧锁,她发现某月实际收入白银六百三十两,然而上报的数目却仅为六百两。显然,那缺失的三十两白银已被人暗中瓜分。
翻阅着账本上诸多前后矛盾的记载,林潇确信,这定是衙门中人动了手脚,私自挪用了公款。每笔款项虽不大,多则三四十两,少则二三两
然细数之下,短短不足一年,所阅账目中竟已遭人侵吞白银数千两。林潇虽未详查过去三年之贪墨总额,但料想定非小数目。
林潇心中愤懑难平,实不相瞒,她最憎恶者便是那些贪污之徒。如今,这群蠹虫竟潜伏于自己麾下,这令林潇愤然欲即刻拿下他们。
然而,踱步几圈之后,她终究抑制住了这股冲动。回想起初来乍到时,众人聚于衙门议事之景,林潇已能断定,他们必是在商讨对策。
显然,这群衙门内外之人均涉贪污之事,他们惧怕新任县令难以对付,故而聚众商议。
倘若与这群人关系闹僵,我岂不是要孤身一人对抗这众多狡黠小吏?我能否成为他们的敌手?
再者,即便我真将这群人法办,偌大的衙门,岂能只靠我一人支撑?
思及这些,林潇方悟,反腐之难,古今皆然。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下召集众人的冲动,自言自语道:“我定能想出妙计,毕竟,我比他们多受了几百年的教育。”
话虽如此,此刻的林潇却也不得不承认,对这群人,她暂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