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宋辞晚身上,那就更不可能了。
也不管旁人的惊呼,与七嘴八舌的追问。
老苟不爱争先,他自顾落在最后头,仍然是赶着他的马车,叼着他的狗尾巴草,与宋辞晚和大白鹅闲谈。
忽然,那前方的城头上却传出一阵阵炸雷般的惊呼。
通往栖霞城城门的道路越来越明显,宋辞晚渐渐地不再与老苟说话,而是悠悠闲闲地听着前头的众人闲谈。
老苟由得他们说,等将那巨伞收起,伞面上的雨水一抖,哗啦啦,他与马车四周便溅起一蓬水花,惹得围在旁边的人们立时纷纷后退。
来时狂风呼号,大雨倾盆,去时云收雨霁,天光潋滟,那云天之间更有虹桥恍惚架起,一道彩虹的影子纵跨天际。
商队中,有人在骂骂咧咧,抱怨这场雨下得太烦人,雨后的道路实在是不好走。
彩虹从天际延伸到了古色古香的栖霞城中,商队众人排队上前,正在等候入城。
商队中顿时便有欢呼声次第响起,间或夹杂着人们对老苟的追问:“咦,这不对呀,苟老哥。你不是说那明月坊中发生的事情无人知晓吗?那你又是怎么得知的?”
老苟就喜欢大白鹅这样,他爱跟宋辞晚说话,有几分其实还是因为喜欢大白鹅。
老苟却哈哈大笑起来,他用一种很有些欠揍的语气,满不在乎道:“嗐,都说了大家不要当真,权当个热闹,瞎听一回便罢了!行了行了,都散开散开。赶紧赶路了啊!
这雨一下,路上又是水又是泥的,要是不能趁着天黑前赶到栖霞城,大家就跟泥巴一起过夜吧!嘿,真是……”
“就是,不下雨,闷热得慌,这雨一下,天都变蓝了。”
他欢笑起来,连忙回身去收自己那巨大的雨伞。
这番话成功打消了众人继续追问的举动,大家连忙跑回到自己的货物前,该收拾收拾,该启程启程。
说着,他又探头往伞外一瞅,就是“哟呵”一声,道:“哎哟,雨停了!果然没叫我料错,这雨当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哈哈哈!”
商队又一次开动起来,只是这一次由于泥水满路,大家的行进速度果然便慢了起来。
她总有一种感觉,风雨之后,如此刻这般的静好场景,只怕是要越来越少见了。
到她如今这个境界,每一种感应都绝对不可忽视。
这个炫耀自家孩儿,那个说起邻家逸事,总之各有各的热闹,各有各的谈资。
她问:“老伯,你说九州各地时常仍有怪虫冒出,可是怪虫的消息却又甚少在民间流传。如此说来,封锁怪虫消息,是自上而下的,自京城到地方,自朝廷到民间……”
商队中口风转变,众人说说笑笑,话题渐渐又从天气、道路,变化到了各自的家长里短。
大白鹅“嘎嘎”嘲笑,得意之极。
六月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人妖两族,全面开战了!”
“上头有令,戒严!戒严!”
“今日严查所有入城之人,没有路引,没有身份令牌,没有手证,不能通过山河镜者,一律就地格杀!”
“人间之妖,杀无赦!”
“半妖,杀无赦!”
“戒严!戒严!”
……
一声声,一句句。
轰隆隆如同惊雷霹雳!
这消息来得可以说是毫无预兆,下方,城门口排队的人群顿时陷入一种雷霆的海洋。
人们先是惊呆了,然后便是轰然爆炸。
排在队伍最后方的宋辞晚却是陡然生出一种,第二只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