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矮了半个头,就这么拽着人晃啊晃,自顾自地不知夸了多少句,说着说着冷不丁对上曦上羽毫无波澜的眼,碰一鼻子灰,即刻悻悻松了手。
是过激了,思绪回笼,禹汣浠大脑有些空,连黄连的苦味也尝不出了。
被一顿饭收买了,实在没出息,比朱上述还没出息,不,定然是被死猪传染了。
禹汣浠讪讪笑着,搭话给自己解围,“感谢曦上兄,酒酒一早就说他饿得不行,还流了一地涎水,你简直是他的再生父母。”
曦上羽淡淡一笑,“物种有别,难当大任,坐下吃吧。”
禹汣浠于是很开心地刨起饭来,一高兴话就收不住,总在吃食的间隙插嘴,
“好好吃啊,曦上兄,你是在哪家买的,第一次吃到比马醉木做的还好吃的龙眼肉,他自诩天下第一厨,还比不过你随手一买的小摊呢。”
曦上羽轻微摇摇头,回道:“不是买的,是我专程回驿馆做的。”
禹汣浠准备喂进嘴的一小块肉团回落碗中,呆执盯着曦上羽,眼神流露出极大的质疑。
曦上羽挑眉道:“怎么,我不像会做饭的人?”
禹汣浠惊叹道:“何止啊,我还以为你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用餐要人伺候才肯罢休的大少爷。太神了!这个可复杂了,而且是东篱独有菜肴,你从哪偷学的?”
曦上羽实话实讲,坦白道:“那日院中练武,听岚木梫讲的。”
禹汣浠回忆起了些不好的东西,那日??哪日??他们,似乎,好像,大约,或许,在背后议论了些许曦上羽不能听的话……
忘了窗户不隔音了……隔墙果然有耳,祖先诚不欺我。。。
禹汣浠窘迫笑笑,扯开话题,“那你也太厉害了,纯听一次就能学会一道菜。”
“原本想心无旁骛练武,奈何你一直询问做法,岚木梫讲了很多遍,便记住了。”
……
禹汣浠埋头干饭,不发一言。
曦上羽打破静谧氛围,继续道:“你们那日说的,我都听到了,曦上东狼子野心,但多数武陵将士对连天并无恶意。”
禹汣浠叭叭嘴,心道“狼子野心,这是可以用来形容自己父亲的吗,雄心壮志更好一点,再不赖也该是野心勃勃吧。”
又想到曦上羽捅了他爹一刀,嗯——突然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