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禹汣浠心道罪过,嘴上仍是不服输,呛道:
“噢,那你不能说明白吗?非得阴阳怪气,我又不是故意为难。”
埋怨两句,禹汣浠转手给屋子里的每种药材都标了名,又整理了一份单子,将所需写的明明白白交给曦上羽,这才坐回原位苦忆四年来给朱上述所用的药物。
日上三竿时分,朱上述才晃晃悠悠姗姗来迟,哼哧着闯进屋内。
禹汣浠停笔起身道,
“不是让你今天别来了吗,用过饭没?”
朱上述点点头,无意间打了个饱嗝。
禹汣浠被逗笑了,
“好,照着昨日的药方,我又新配了一版,已经将药备好了,趁热血未老,你去物尽其用将药捣了。”
朱上述摇着尾巴去衔草药放进石槽中,伸着没伤的猪蹄往里踏,借着重量的力,三两下就将药捣得稀巴烂。
禹汣浠找来一坨纱布棉絮,又叫了曦上羽过来一起包药,朱上述虽灵巧,三叉猪蹄毕竟比不上十根手指,主力还是禹汣浠与曦上羽。
禹汣浠简单教了方法便埋头苦干起来,朱上述却在一旁吵吵哼哼,禹汣浠呵斥了两句,肥猪却在一旁越哼越得劲。
禹汣浠只好分神,给他一记眼神杀,视线回落便瞧见曦上羽脚边流了一摊青墨水,朱上述在一旁跺着蹄子欲哭无泪……
禹汣浠一骨碌站起身来,吼道:
“住手!放下!都放下……这位哥,我错了,您别弄了,您来来——这边歇息。”
禹汣浠三步并两步跨过去用棉布裹了地上的药汁,重新拧回槽中。
曦上羽阻止道:
“地上多脏,给人用的药至少得干净吧,感染了又当如何!”
禹汣浠甩开曦上羽的手,道:
“你知道这一槽药有多珍贵,一分一毫都浪费不得,药性全在药汁中,你扭这一坨渣子有什么用。”
“我又不知——”
禹汣浠攥紧了拳头,忍着怒气道:
“我专门找了涵水的棉絮布,你不会,照着我做不行吗?什么不会,我刚教的时候你在作甚?算了,本来也不该找你。你别动任何东西,我自己来。”
曦上羽坐着不动,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禹汣浠,谁稀的帮你,别懂一点皮毛便自以为是。真正不该来的是你,不好好待在连天纵情享乐,跑到这来装什么?还是说你又看上了东篱的谁,不打算用药反而走感化之路了。”
“你——”禹汣浠陷入两难,一时竟无法反驳,
“我跟着朱上述前来,怎么了?就是看上了岚木梫,又关你何事?本人就算只懂皮毛,也比你这个忙都不知何处帮的废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