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鱼、又像蜥蜴。”
卢通挨个看过几人。
一个不少。
“行了,继续走。”
二虎挥了下手臂,飞舟升起两尺,贴着地面继续前行。
“头儿,有鬼吗?”
他盘腿坐着舟首,点了下头,道:“有。刚才有一部分雾怪退走了,应该是收到了雾鬼的口令。”
“那……”二虎看了下左右,“我们会不会被跟踪。”
“可能吧。”
……
五天后。
卢通看着脚下的石桥。
“横枪古桥,就是这里。”
石桥上爬满了苔藓。
以前应该是绿的,现在变成了黑色,脚一踩,渗出一团黑枝。
古桥横跨在潞江上。
“头儿,先去哪边?”
他看向左侧。
宽大石桥,直挺挺地插入灰雾,像一条通向死地的不归路。
又看向右侧。
和左侧一模一样。
“去右边。”
桥头。
卢通从桥上跳下去,踩在一片泥土上,随手抓起一把,放在手掌揉搓。
土粒极细,捏着软绵绵的。
绒绵软土。
这里有水、有枪、有软土,只要再找到洞,差不多就八九不离十了。
“大憨,试试,能不能钻下去。”
“嗯。”
大憨从舟上升起,飞到泥土上方,背上的毛发脱落,一根根聚为枪头,钻向泥土。
短短几息,钻出一口大洞。
大憨双手贴在肚子上,像一条胖鱼,钻进洞里。
“二虎,守好洞口。”
“是。”
卢通飞身跟过去,尾巴上流出一层金光,裹住浑身上下。
一手插进土里,土壤被慢慢分开。
他心头一松。
可以入土。
不过入土比入沙困难,像在水草里游泳,有一股股力量拉扯。
大憨已经不见踪影。
卢通换了一个方向,一点点钻入土中。
黑暗、死寂、憋闷……
他找了许久,后方传来大憨的声音:“头儿,有洞。”
声如天籁。
卢通迅速折返回去,问道:“有洞?”
“嗯,桥头下面。”
“走!”
二人一前一后,迅速深入地下。
一处洞窟。
卢通跃进窟内,立即环视一周,顿时眼神一黯。
没有钟乳,更没有“万根笔”。
洞中仅一根极粗的石柱,柱子上雕着盘龙、下山虎、展翅凤。旁边还摆了一张供桌,上面的瓜、果、点心早已腐烂。
横枪古桥的桥柱。
他绕着柱子走了一圈,问道:“还有其他洞吗?”
“有,我听到了几个空的地方。”
“过去看看。”
片刻后,二人又进入一个洞窟。
柱子、供桌,和上一个洞窟一模一样。
卢通又走了一圈。
最后看着柱子,叹了一口气。
“走吧,不是这里。”
外面。
卢通一步跨上飞舟,道:“走了,去枪林山。”
其他人纷纷鱼跃而入。
……
又是八天过去。
卢通悬在半空。
取出一个玉瓶,把入雾前存下的火煞引入大日森罗。
大日森罗上多出一抹金光。
之后灌入滚滚法力,大日森罗化为一尊直径两丈的小烈阳。
灰雾褪去,方圆数里骤然一空。
他看向下方。
一处山口。
达谷河从山口涌出,在断口处倾泻而出,形成一道瀑布。
河道两侧,细长山峰一座挨着一座,像笔架上挂了一排笔。不过,其中一些山峰已经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