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我就知道——”祁阳拖长语调:“你和老男人之间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奸/情。”
郁皊想到今天中午那顿食不知味的午餐,摇摇头:“没有。”
祁阳露出“我知道你在狡辩”的表情。
“先吃饭,”郁皊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对了,我加入了学校一个摄影社,你要在A市呆多久?这周六有个去东山露营的活动,看流星。”
祁阳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露营?”
他有点惊讶:“我以为你不喜欢跟那么多人一起出去呢。”
郁皊哪好告诉他自己是想躲别墅真正的主人,只道:“你去么?社长和我说可以带朋友过去。”
“去,我住半个月再回去。”祁阳说出自己的打算:“好久没回来了,我在那边呆得要发霉了。”
他性格比较单纯,很容易被人带着跑,兴致冲冲地打开手机:“我查查周六是什么日子……”
郁皊松了口气。
他喝了口酸梅汤,冰镇过的,有点酸,但很解腻。
郁皊不太能吃辣,没吃几筷子唇瓣颜色愈红,水洗过似的瓷白脸颊上,眼尾一线红意有些扎眼。
“你晚上回公寓吗?”
祁阳想了一下:“我不想回家,给他们看到肯定要说我……跟你回去行不行?”
祁阳脾气大,那是被他妈他爸以及他哥宠出来的。
虽然后者他现在多有避讳,但大哥的余威尚在,要不然祁阳也不会跑到香江念大学。
现在吧……祁阳捏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
他还是有点怕他的大哥。
出乎意料的,郁皊摇了摇头。
“我不回那个公寓,但房子还留着。”郁皊:“密码没改,你直接进去就行。”
“那你现在住哪?”祁阳瞪大眼睛,紧张兮兮地问:“你不会回宣家了吧……”
在郁皊有些古怪的沉默里,祁阳把话说完整:“你住到司家去了?!”
郁皊轻轻颔首。
他补充了一下:“不是你想的司家,是他在k大旁边的一个别墅。”
祁阳知道郁皊说的“他”是谁。
“完了,”他瘫倒在沙发上,喃喃自语:“这下真的是金屋藏娇了,完蛋了你知道吗……”
“那你不是连带球跑都跑不掉……”祁阳嘴里念着郁皊听不懂的话:“这算先婚后爱么?”
郁皊把“不是同居是舍友”这种看起来很像诡辩的话咽了下去。
他伸手在祁阳面前晃了晃:“你在说什么?”
祁阳露出放空的表情。
“是我把他想得太简单了,”他振奋起来:“他们做生意的心都脏!”
“不行,我得在A市再呆一段时间,我得请假!”祁阳大声说出自己的决定:“我真怕下次来看见你跟老男人的孩子满地乱爬。”
郁皊顿了顿,提醒祁阳:“我不能生。”
他决意为自己辩解一下:“我和他是很单纯的合作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郁皊列举了一下司行昭对自己说过保持距离的话。
“而且我们才见过几面,”郁皊语气笃定:“司总不可能看上我。”
哪料祁阳一点都不信,甚至还借此反驳。
“他对你说保持距离是想麻痹你,”他言之凿凿:“等你放下警惕心,认为他是一个可靠的人,他就会露出原本的面目,对你上下其手……”
“停。”
郁皊打断了祁阳信马由缰的发挥。
电话响起来,是郁皊备注过“司机”的号码,他对祁阳比了个“嘘”的手势。
“喂?”
对面的司机态度很恭敬,问郁皊:“郁少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到哪里去接您?”
郁皊把音量调小了一点,隔开祁阳探究的目光。
“嗯……”听着司机交代是司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