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见圣上降旨查办他?”
荆子言淡淡的说道:“查办皇子需要证据,恐怕在四皇子到达豫州之前,五皇子一派便将证据损毁,圣上如何降明旨查办?”
“我猜圣上如今也无可奈何,明知道五皇子贪墨,却无法给他定罪,这才遣了四皇子前来,名为剿匪护玉雕,实则调查被贪墨的财宝。”他看着目瞪口呆的焦震,继续娓娓道来:“如今公主遇害,四皇子更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留在这豫州,或许四皇子正等着大人的投名状呢。”
“师爷的意思是,本官的那只箱子……”焦震突
然停住,用手捂住嘴巴,四下看了看。
荆子言摇摇头:“大人,想必四皇子心中跟明镜似的,五皇子与刺史府勾结,如果大人此时跳出来将那箱子交给四皇子,两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就摆在了明面上,这并不是四皇子所希望看到的。”
“在下想,四皇子所喜闻乐见的,是让五皇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吃个哑巴亏,面上却又不至于太难看。”
荆子言的一席话, 让焦震犯了难。他狐疑的看向荆子言,有些不解其中之意。荆子言附在焦震耳边耳语了一番……
入夜,定北侯别院诡异的歌声按时响起……只剩了下人的定北侯别院,显的格外阴森凄凉。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悄悄的走到别院后门,正欲开门时,被一双手从后面捂住口鼻……
刺史府中,一个黑衣人正在向轩辕脩仁禀报:“殿下,属下打探到五皇子的人拿了一对玉镯和几串珠子在当地的珠宝玉器行出售。”
“果然是他。”轩辕脩仁青筋暴起,指节分明的双手一把按在书案上:“给我盯紧刺史府,看他们有什么动静,一定要想尽办法把财宝找到。”
“殿下,属下查到当日是刺史府从提刑司府中接手的财宝记录,提刑司的刑房笔录将记录交给了刺史府的户房。但那位刑房笔录如今却意外死亡,您看要不要把焦震叫来问话?”
“不可。”轩辕脩仁很清醒:“即便是焦震知道真相
,证据也早已被毁,拿不出证据焦震不可能给自己惹火上身的。所以如果我们找不到财宝的下落,就不可能将我那位好五弟以重击!”
“反之,如果我们能拿到扳倒五弟的证据,那么这位焦大人自然而然的也会择良木而栖。”他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漫不经心的说道。
“更何况,来到豫州这么多天,我们也亲眼见识到他们善后的本事,的确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轩辕脩仁是求了圣旨后启程的,即便是日夜兼程,到豫州也是三日后,证据痕迹早已被轩辕脩麟的人损毁,不得不说他发自内心的佩服轩辕脩麟的善后能力。
想到这儿,他又寒声说道:“证据,能扳倒五弟的办法,只有找到那些财宝。”
“你给我盯紧我这位五弟!”轩辕脩仁异常冷静,冷声道:“公主之死可查到什么线索?是否与他有关?”
黑衣人摇了摇头:“据说五皇子自从到了豫州,便把精力放在了那位方淑人的后事上,万事亲力亲为。其他事物一概不过问。”
“看来我这五弟端的是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啊。”他意味深长的说着,“这位方淑人即便是不幸遇刺身亡,也是皇家的人,也要葬入皇家的陵地。不可能葬回娘家。”
“五弟这么宠爱这位淑人,可如今也停灵太久了,按理说他该扶灵北上,让爱妾入土为安才对……”轩辕脩仁的脸上浮上一丝不明所以的
笑容。
不是轩辕脩麟不想走,而是他走不了,只有等那批财宝完全运出豫州,他才能放心北上。可如今轩辕脩仁在这豫州盯着,这财宝也不好往外运。如今轩辕脩仁直接住到了刺史府上,更是为了直接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