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颐将寒澈的话告诉荆子言。
“看来我们的对手坐不住了,恭允方拿到了金万贯藏匿的东西,想要交给他的主子,可此事被另一派得知,前来索要,不成便杀人,对方似乎并不想杀寒澈,而是想借寒澈的手把东西送到我们手里。”荆子言凝声道。
“可为什么呢?”柳静颐有些疑惑。
荆子言寒声道:“当然是得不到的东西,便要毁掉。他们大概知道,恭允方手中的东西,也是我们想要的。既然他们得不到,那么也绝不让对方得到,那不如落到官府手中。”
“那此物是什么呢?账簿!”荆子言掷地有声,“就是被金万贯藏匿起来的账簿。我猜这账簿里的内容,绝对能够超出我们的意料!”
柳静颐看到荆子言眼中的亮光,她明白,那时希冀。“静颐明日去查一下陇右的药房,有哪几家出售过乌头子,购买人是谁,画一个画影图形出来,我猜这黑衣人,应该是江思敬一派的人。”
“就要看到曙光了,你且先下去吧,明日查清此事。”
回到自己的房间,这几日连日的奔波,让柳静颐累坏了,脱下外衫便躺在塌上合衣而眠。朦胧之间听到有动静,柳静颐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天亮了。紫苏已经备好早膳,紫苑则已经准备好水盆,等着柳静颐醒来。已是辰时……
柳静颐一拍脑门,自己竟然睡的如此之沉。听到房内有动静,紫苏和紫苑才进到里间,“姑娘想必是累坏了吧,连衣衫都没换便睡了。”紫苏开口道。
“姑娘先把衣衫换了,洗漱好用早膳。”紫苑开口。
“紫苏,寒澈怎么样了?”见到紫苏,柳静颐想到昨日重伤的寒澈,有些担忧。
“姑娘放心,寒澈服了姑娘开的方子,又用了姑娘调制的外敷伤药,已经大好了。”紫苏笑笑。
柳静颐放下心来,她任由紫苏和紫苑服饰她更衣。“紫苏,今日我想穿那件淡蓝色长衫。”已经习惯了着男装的她,衣橱里的衣衫都已经变成了男装。
柳静颐来不及用早膳,便急匆匆的去给荆子言请脉,她急于知道,元谨有没有将账簿带回来。隔着老远,柳静颐就见到元谨立在门外,脚下的步子,不免加快了几分。见柳静颐赶来,元谨迎上前:“静姑娘稍安勿躁,主子吩咐我告知姑娘,如今已经拿到金万贯的账簿,主子已经拿着账簿去见焦大人,二人今日去请瑞郡王。他让我跟着姑娘一起查昨日与寒澈交手之人。”
“公子说,今日会提审江思敬。”
江思敬是从六品的司马,比焦震低一级,焦震无权直接审他。所以公堂之上有瑞郡王坐镇。荆子言已经把账簿交给了瑞郡王,此时的瑞郡王,才终于正襟危坐于大堂之上,展现皇子威仪。
瑞郡王让焦震位于主坐,主审此案,他坐从座,主要以听为主。在一声威武声中,江思敬被带入大堂。已经被除去官袍的江思敬,略显老态。
“下官江思敬见过瑞郡王,见过焦大人!”虽然被囚禁,江思敬却依然昂首挺胸。“不知下官所犯何罪,让王爷下令囚禁下官?”
“哦?看来江大人并不知自己所犯何罪?”轩辕脩宁戏谑道:“那就请焦大人给江大人讲讲。”
见江思敬这冥顽不灵的态度,焦震不由怒火攻心,他冷斥:“我只问你,你跟原刺史薛文奕打算如何窃取那产硝的私矿?”
江思敬身型一僵。焦震不理会他,从案几上拿起穆成青所记录的账簿,以及他的供词直接递道江思敬眼前:“江大人,你安插到原益合堂第五分铺的掌柜,已经把一切都招了。不谈别的,仅仅这账簿中所记载的除去本官的命令,就可以将你直接问罪斩首!”
“更何况,你家中那名贵的金丝楠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