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中赤贫,请不起大夫,两个月前有大夫好心去给他们家看诊,结果还被讹上了,那大夫为了破财免灾,被讹了一大笔银子。这事儿整个所有医馆都知道,所以见到这位大娘,所有人都避让三分。
柳静颐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公子,我看你在这益合堂看账簿,那你是不是这益合堂主事之人,能否让一位大夫跟我去看诊?”大娘朝她重重的磕了个头。
柳静颐没有那么圣母,对于这种人,她有防备之心。她让小厮扶她起来,问道:“你儿子究竟是什么症状?为何不能亲自来医馆?”
“小公子,我儿子已经病的无法起身,无法来医馆。”大娘痛苦的说道。
“小公子,你行行好,就派一位大夫随我去吧。”大娘哀求着。
“我看你身上穿的并非粗衣布衫,想必家中并不贫困,既然这样,不如你雇人将你儿子背到医馆,你也看到了,我这医馆里的大夫都很忙,无法抽身,你把你儿子带到医馆,我自会给他诊病,可若他不来,我也无法抽身。”
大娘一怔,看着堂里的坐着稳如泰山的大夫们,没有一个愿意出手的,她便知道,如果不把儿子带到医馆,今天请不到任何一个大夫。这益合堂她已经跑了八回了,全陇右的医馆,她都跑遍了,可自从她讹了之前的大夫一大笔银子之后,整个陇右,没有一家医馆敢给她看诊了。
破财是小,败坏名声是大,大夫最看中的是医术,可如果被诋毁医术不精,害人性命,那这大夫的一辈子也就毁了,没有人敢冒这个险。哪怕背着心肠恶毒,见死不救的恶名,也好过医术不精害人性命。
柳静颐向小厮打听这大娘的来历,才知道,这大娘的儿子是原来在沙洲那边做马贩子,早前贩马赚了一笔钱财,在陇右城里买了宅子。
“沙洲……马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