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籍?”坊长一愣,随即道:“这良籍可不便宜啊……”
“士农工商,士族除外,农工商随着社会地位不同,价格也不同。”坊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公子,道:“农籍最贵,三万两银子,工籍需要两万两银子,商籍只需要一万两银子。”
柳静颐大吃一惊,随机一丝疑惑从心底升起:“那轻楠的银子是从何而来?”
见柳静颐发愣,坊长似笑非笑道:“公子,这良籍可是稀罕物,等闲人无法办到。价钱自然也是高的……更何况我们还能为客人保守秘密,无论谁问都不会泄漏半句。”
柳静颐不解这良籍为何有价格高低之分,坊长爽朗的笑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所以士籍在这里买不到;仓廪实而知礼节,所以农籍最贵;巫医乐师百工匠人,缺一不可,所以工籍价格次之;商互通有无,不可或缺,但也不能人人经商,以至于大家都依赖互通有无,而忘记了辛勤劳作,所以商居最末,价格最便宜。”
“那行医问药算哪一籍?”
“不为良相,则为良医。行医算工籍。比农低一些,但高于商籍。”
柳静颐心下算了算自己的银子,面露难色。坊长意会,悠悠道:“小公子既然想买良籍,在下有一言,虽说士农工商地位不同,但农工商三族皆可科考,小公子如果实在银钱不够,可买一商籍,再通过科考改换门庭,也是一样的。”
柳静颐咬咬牙:“好,何时才能拿到?”
坊长带她来到一个门前挂着宋氏算命幡子的铺子跟前,朝里喊了一句:“宋家的,有生意了。”
只听里面一阵骚动后,掀开帘子,从里面出来一位佝偻着背,戴着山羊头套的人。那人女生女气的抬着羊头朝柳静颐看了看,开口道:“你是来买籍契的,要买奴籍还是乐籍?”
“我要买工籍。”
羊头明显一怔。摇摇头:“这工籍可不便宜哦。”
“我知道?”
羊头悠悠的说道:“两万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籍契保真,保证能在官府正常登记造册,官府绝对查不出来。”
柳静颐一咬牙:“好,多长时间能办好,我何时才能来取?”
“先交一百两定金,半个月后来我这铺子找我那籍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柳静颐狠下心点点头。
“要男户籍还是女户籍?”羊头问道。
柳静颐一怔,想了想道:“女户籍。”羊头没再多问,转身走入里间,丢下一句话:“记住,半个月后来拿。”
她的身契在荆子言手上,只要荆子言一天不放她,她就只能在奴籍中打转。即便以后她想离开,荆子言不开口,她就是逃奴。虽然已经做好准备做他的棋子,也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但她想待他功成名就时,如果她还能有性命,她想换个身份,以一个普通的良籍身份,正大光明的活在世间,行医问药,治病救人。
可是钱从哪儿来呢?两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她暗自计算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银子,有些泄气,完全不够,先回去再说吧。
从算命铺子出来,柳静颐带着紫苏在黑市里转悠,这里面各种买卖应有尽有,能卖的,不能卖的,在这里都能找到。突然她被一阵香气吸引,那是金万贯遇害时,青纱帐中的味道。她寻着味道,在一个胭脂铺外停下。
这是一间不大的铺面,招牌上写着若雅胭脂。柳静颐走进去,发现柜台后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姑娘面容岁与轻楠相似,身上却没有轻楠身上浓重的脂粉味。未施粉黛,但容颜娟秀,天生丽质。
柳静颐打眼看了看柜台上摆着的胭脂,和善的问道:“老板娘,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