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东山再起,他给了我一笔银两,让我开了这冰人馆。”
“你可见过那银纸面具的长相?”荆子言又问道。
李媒婆摇摇头,“那银质面具向来谨慎,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
荆子言冷冷的说道:“将你印象中的银质面具描述出来,我让人按照你的描述画出图影。”
焦震感到脊背一阵发凉,在陇右又碰到了老朋友。他觉着,这薛大人被杀一案虽然破了,却又没破,牵扯出了一堆其他的事情,让整个案子变得异常复杂!
李氏招供,可兰鹤谦的故事还在继续。他说道:“自从知道母亲被掳之后,我便想着将母亲接回来。可我的计划还未实施,有其他商人去伽罗进货,无意中见到了我娘,于是我娘在伽罗给人为妾并与人育有一子之事便在陇右传开。”
“一时间,流言蜚语在陇右甚嚣尘上。有的说我母亲不守妇道,有的说我母亲被俘,就该以死保住清白,如今却贪生怕死,兰家世代在陇右行医,没想到就因为这件事,被人指指点点,父亲受不了别人的眼光,自尽而亡。”
“那年我本该成亲,可因为这流言,小人被退了亲事。这真是天道不公,我兰家世代行医,救了那么多人,可那些人全然不顾曾经受过的恩惠,大肆宣扬这件丑事,逼死了父亲”兰鹤谦悲戚的说道。
“当我查到李氏妇人时,想揪出她背后之人,可那背后之人隐藏格外深,我一直寻不到章法,却也能隐约感觉到,她背后之人,与官府脱不了干系。此时弟弟来投奔我,我二人便合谋,将这些尸位素餐、冷漠无情、助纣为虐之人一网打尽。”
“想要垄断药行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有足够的银钱,贿赂刺史府即可。那刺史府长史汪青,这六年来每年都会接受小人所赠的五万两银钱,小人的条件就是不允许外地药商来这陇右做生意。”
“于是这六年,只有益禾堂才能进药材,将药材进入之后,再分发至其他小的药房……”
“你们说百姓无辜,可这些百姓哪个无辜,百合村的村民是纪家的走狗,而李媒婆与他们那些所雇佣之人,却是罪行滔天,那些背后嚼舌根之人,哪一个是无辜的,他们联合起来逼死了我父亲,他们认为名节重于生命,那我就让他们尝尝,当他们命悬一线,甚至躺在床上等死的时候,是命重要还是所谓的名节重要!”
“哈哈哈哈哈!”兰鹤谦一阵冷笑“悲哀的是,那些染了病的人,却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堂而皇之的来我这益禾堂治病求我给他们治病……”
看着跪在地上的兰鹤谦,柳静颐悲从中来,他原本应该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医者,却生生的被逼成了杀人犯。焦震和荆子言带着同情的看着兰鹤谦,不知所言。
焦震让人将兰鹤谦押入大牢,择期宣判。随后他猛的一拍惊堂木,说道:“罪人李氏,强撸良籍女子,拐入外朝,罪不容诛,根据《大宸律》,判斩立决!”
审完案子已是深夜。焦震丝毫没有破案之后的放松,反而忧心忡忡。他看了看荆子言,同样的眉头紧锁。
“师爷,这案子破了,却让人高兴不起来!”焦震忧心忡忡的说道:“这些人的遭遇着实令人同情,可诛杀朝廷命官,可的确是十恶不赦……
“所以这就是官府存在的意义,如果人人都如他们一样用私刑,那要官府何在,要朝廷何在!”荆子言突然怒意丛生。这件案子,让他看到,官员中饱私囊,尸位素餐,官员的腐败案从地方腐蚀到中央,长此以往,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焦震尚不明白他的愤慨缘由,以为他只是受到这一案件的刺激,叹道:“想不到师爷还能如此的心怀百姓,如今朝廷中,正需要向师爷这样的有志之士,师爷为何不参加科考出仕,如此将来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