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楼仲铂站起身来,急问他:“那她呢?她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执着?如果她想放手了呢?如果她要放手,你这般执着,只会伤了她去的!”
楼司沉眉心深敛,没有回头,只沉声道:“我不介意花一辈子的时间,教她如何执着爱一个人!”
说完,头亦不回的离开。
“荒唐!!荒唐——”
楼仲铂跌坐了回了椅子上,一声长叹,连连摇头。
儿子的个性,几乎完全与他相悖。
如若自己年轻时对爱情能够同他这般坚定,或许,这辈子与他厮守一生的人就会是善春了,而善春或许也就不会走得那么早了。
楼司沉出了楼家,就给薛秉拨了通电话过去,“好好查查李善春和我父亲之间的关系!”
“啊?”
薛秉接到这命令的时候,还愣了一愣,“您父亲?这……”
“不妥?”
“……您说妥就妥!”薛秉额上冷汗涔涔。
楼司沉收了线。
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暗芒,神情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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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楚的单元房里,小尾巴正坐在钢琴前,忘我的弹奏着那首《夜的钢琴曲》。
只要顾谨言一来,小家伙准会乖乖坐到钢琴架前去,暮楚端了杯热茶给顾谨言,看着钢琴椅上的小尾巴,歪头笑道:“你说这小东西到底是单纯的喜欢弹琴呢,还是因为你弹琴所以她才喜欢?”
暮楚觉得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顾谨言抿了口杯中的热茶,摇摇头,“不重要,她喜欢就行。说说你吧,为什么又突然要离婚?”
暮楚愣了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蓉颜担心你,所以刻意打电话跟我提了。怎么?我不问的话,是不是打算就一直这么瞒着我了?”
“不是……”
暮楚一声叹息,却转而又自嘲的笑出声来,“只是觉得这事儿荒诞极了,又……可笑极了!总之,不是一件太光彩的事。”
顾谨言挑挑眉,“什么事儿不光彩?离婚的事?”
暮楚道:“当然不是。”
顾谨言疑惑的看着她,转而又道:“如若不方便说,也就算了。”
“不是……”
暮楚摇摇头,又咬了咬下唇,“我是可以告诉你的。”
她顿了顿,思忖了数秒后,才起唇道:“我的父亲……不是秦卫国……”
顾谨言愕然的看着她,就听暮楚继续说:“是……楼仲铂!”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眶,还是不由红了一圈。
顾谨言惊愕的差点连下巴都要掉了。
他虽没见过楼仲铂,但这个名字他是有听说过的,且也知道楼仲铂就是楼司沉的父亲。
“楼家也太欺人太甚了!为了让你跟楼司沉离婚,连这么恶心的谎言都编得出口!”顾谨言怒不可遏,一副誓要找楼家问罪的架势。
暮楚知道,其实他更多的是同她一样,不愿相信。
暮楚摁住了他,摇摇头,“楼仲铂并没有骗我,我随他去了一趟鉴定中心。”
顾谨言:“……”
暮楚吸了口气,眉心颤了颤,有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却又被她强行逼退了回去,“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故意为难我的?我好不容易准备放下上一辈子的恩仇了,却不想,又来了这么一出……”
眼泪到底没能忍住,从眼眶中滑落了出来,她担心被小尾巴看见,匆忙用手抹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