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一点,我都不会这样。”
孟轻雾身体太虚弱,薄让不动她,但他锱铢必较,也会更狠的咬回去。
她身上痕迹斑驳,唇上没块好肉。
林和聿和骆烟不是没想过救她,就连沈怀舟都委婉提醒孟轻雾死了薄让出门再被车撞都没就近的新鲜同款血型。
她被锁在房间里,听到楼下的动静就觉得可笑。
原来自己就是个血库,怪不得不放。
孟轻雾转头,看向外面乌云密布的森冷,脑海里第一次浮现恶毒的念头。
薄让怎么不去死。
这天晚上,薄让按时回来,外面暴雨滂沱,他没开灯。
沉重的石锤在地上拖动,隐约擦出火星。
孟轻雾不知道他又要折腾什么。
“你又发什么疯。”
她冷笑。
铁锤抡起,孟轻雾眼睛闭了起来,却也没忘冷言相讥,“我死了你可没血库了。”
咣!
它狠狠砸上那个粗大的铁链,如同炸雷惊在耳边。
孟轻雾惊愕睁眼,只看到他半明不昧的轮廓。
一下,又一下。
屋内只剩下砸的声音。
终于,薄让呼了口气,把铁锤扔到一边,铁链烂成两截,丑陋的挂在她腕子上。
“轻轻,你可以走了。”
他在惨白色的雷电里浮出一抹温柔笑容,孟轻雾看见那抹笑意,定住了。
她难以置信的开口,“你回来了?”
前廊外,泼雨成帘。
薄让没有回答,把她推了出去。
他的嘴角噙着抹笑意,目送她在雨里跌跌撞撞跑远。
安城市郊,骆烟自搬进来就没响过的监控在这一夜突然警报大作,她以为沈怀舟发现,去门口前在厨房摸出一把刀,警惕看向实时监控。
入目是湿透滴水的衣服,扎了滞留针眼的手,粗大的链子。
她难以置信的捂住嘴,菜刀咣当一声落地。
“轻轻!”
骆烟鼻子一酸,扑了过去。
拐角处,有个身影离开。
薄让今天被沈怀舟绊住,他伤口一直反复开裂,沈怀舟忍无可忍把他抓进医院。
“把肇事车辆的资料发我。”
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刺鼻,薄让说完不适的咳了两声。
“我说你挺会贼喊捉贼的。”沈怀舟皱眉看他,“人就是你安排的,别在我这假模假式演苦肉计挽回婚姻,有点过了兄弟。”
薄让眼底流露一抹晦暗不明,他伸手,无所谓的笑,“你能查到的肯定比轻轻多,我得看看别人眼里,我做到哪一步了。”
沈怀舟冷哼一声,甩过一沓资料,薄让抓起来看,一目十行看完,舌尖抵了抵腮帮。
“真没意思,我要回家。”
“孟轻雾被你拴家里也不给你碰,你回家触霉头去?”
“我乐意。”
薄让掀开被子,急匆匆往家里赶。
今夜安城暴雨如注,一派肃杀。
他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
他赶到家,看到主卧飘摇的窗帘,空荡荡的床上只剩下半截铁链。
孟轻雾失踪了。
薄让扭头要找,身后一个巨大的铁锤朝他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