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她。
“你现在可以走了,你们两不相欠。”
沈怀舟冷冰冰说道,孟轻雾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沈怀舟!你明明知道当年的事情,你有什么脸说轻轻!”
骆烟气红了眼,甩手要给沈怀舟一个巴掌。
可刚扇过去,就被男人攥住。
他等到孟轻雾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一把甩开骆烟,他眼底猩红,近乎疯狂,“我凭什么没脸说,孟轻雾这条命都算是薄让的!”
察觉到自己的失控,他别过头,
“你走吧。”
“是我失态了。”
骆烟担心的追去找孟轻雾,沈怀舟看了眼手术中的标志,整个人有点颓丧的坐下。
薄让醒了,四周一看除了沈怀舟什么都没有。
孟轻雾不在,他叹了口气,沈怀舟坐在一旁沙发,僵硬的安慰他,“多大点事,骆烟也跟我掰了。”
“我的字还没签,我们还是夫妻,而且谁跟你难兄难弟,我又没离过婚,我这个算分手,关系还是比你紧密。”
或许是面对感情危机心情不好,薄让大难不死依旧毒舌,他眯眼,看沈怀舟的心被扎到流血。
“说的好像替仇人的女儿去死多光荣一样。”
“离了挺好。”
沈怀舟也不是吃素的,这话一出,彻底安静了。
“我不同意离婚。”
薄让小声讲着,整个人执拗的厉害。
他以前一直想,凭什么薄孟两家死的死伤的伤,拼光了两代人赢得惨烈,而孟轻雾却能置身事外。
而且还失忆了,真他妈可笑。
他想折磨她,想给她苦头吃,想让她惶惶不可终日,活着都是折磨。
可就在刚刚,他才意识到,他自己真的,一丝一毫都不想要轻轻受伤,哪怕破一个口子,他都会心疼死。
“我让她给你献了两袋子血。”
沈怀舟句句都在他雷点上蹦迪,薄让没听他说完,直接手指向门口,“你走。”
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上,他没有说滚。
“她扔给我的离婚协议你拿来了吗?”
在沈怀舟离开之前,薄让别扭的问。
“你左手边第一个抽屉,里面还有一支笔,祝你们百年好离。”
沈怀舟也离开了,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薄让支起身体,他伤在腰腹,手术后的刀口疼的厉害。
但远没有心脏看到离婚协议那四个大字那一刻疼。
病房很安静,只有纸张翻页的窸窣声。
轻轻很棒,她没有净身出户恋爱脑,所有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她都要。
包括,那家还姓孟的公司。
薄让低低骂了一声,不是骂的孟轻雾,而是林和聿。
病房里的林和聿打了个喷嚏,看向失魂落魄的孟轻雾。
“你想下去看你老公完全可以啊,顺便还能收一下离婚协议。”
他的话刚说完,孟轻雾接到一通电话。
看到名字,她特别没骨气的接通,
听到薄让一如既往的淡漠语气,孟轻雾忍不住鼻子一酸。
“我把离婚协议不小心撕了,你再送一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