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钉缓慢地逼近它的头颅。
“正义必胜!”邪异的亡灵中气十足地喊道,“你的企图永远不可能成功!”它猛地解开自己教袍的扣子,露出了里面已经被点燃的雷管。
怎么都爱来这套?我在它绝望的目光中轻车熟路地熄灭了十二根引线…
“我们可以‘交流交流’。”我对着收藏家说道。
“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
忽然,我目光一凝,我在对方由人头组成的躯干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那张脸上长满了麻子,是军医的脑袋?似乎察觉到了我在看它,军医的头麻木地睁开了眼睛,里面透露着一种饱受折磨的痛苦。
军医明明还在列车上…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蔓延到我的身上,周围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似乎组成了某种名为恐惧的长矛,重重穿过了我的胸膛。虽然掌握着绝对的武力优势,可我突然感到有些害怕。
“这是我们的诅咒…”我没来由地想起了修女的自言自语,我本来以为她指的是这辆车上全都是或多或少犯罪并因此良心不安的人——屠杀平民的宗教审判官,弑父的军医,可能制造海上大逃杀的修女,肯定干过坏事的好人…可现在想来,却好像并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颗脑袋是怎么来的?告诉我,我就可以放你离开。”我一边询问对方,一边在它的躯干上找了起来。
很快,我找到了侦探已经腐烂的头颅,接着是好人的,然后是修女的。
我像是疯了一样翻找,遇到黏连在一起的,索性用砍刀将其砍断,丝毫不顾及收藏家的惨叫和喷射出的腐液,然后我又在里面找到了列车长和广播员的。
我继续寻找,找到了第二颗修女的头…
“罗哲,你还好吗?”我身后忽然传来了修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