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失败了的话,封闭这里也可以…”
这下可真是完蛋了,出不去了。就算把这两位全部消灭也没用了。
“好了,我明白了!”本来应该以耐心著称的冬之长生者不耐烦地打断道,“你们这群沉溺于感官享受的邪教徒全都是疯子,为什么非要封闭这里?而且还要搞这么夸张的吃人节目?”
“沉迷感官享受的享乐派也比热衷毁灭事物的虚无主义者正常。”康妮针锋相对。
“那你们能不能让教徒们不要施展心之密传了,那让我感到很烦躁。”
“不行,这是为了保护我们的成员不会死于非命的措施。”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两点半。此时,我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考虑到宴会厅特殊的环境构造,那么外面的雨恐怕非常大。整个大厅的享乐宴会还没有结束,还有很多人活着,但当心之密传结束的时候,大概就是其中大部分的人死期了。
我坐在远离会场的地方,时不时和冬之长生者吵两句来维持怒气,但现在,这种脆弱的平衡马上就要崩溃了。毕竟愤怒作为一种激烈的情绪,根本无法长久。我已经越来越多地感受到了杯的力量,不出意外,最多不过五分钟,我就要彻底丧失理智了。
“你的行为可真古怪。在感官刺激领域颇有建树的人居然会这样。”邻居似乎根本没有受到杯的影响,它的脸色依旧苍白粗粝,如同雪原上的石头。
“积蓄力量而已,现在我受饿,是为了待会飨食。倒是你”我想骂它,但是现在我的怒气已经快彻底消失了,居然一时词穷了。
“还有十五分钟。”康妮提醒道,她看起来非常紧张。
我看了看不远处,桌子底下昏迷着的探员和某位宾客,闭上眼,打算执行最后的方案——用《锁匠的梦境》中提出的办法进入漫宿,尽可能地去拖延时间。
那个所谓的游戏提出的目标是存活至宴会结束。现在局势已经非常清晰了,那个“宴会”并不是指我所处的,而是指不知位于何处的这个世界的罗哲,打算用某种未知的方法,在三点到四点之间,在物质世界饮干赤杯…到时候无论他成功还是失败,宴会大概都会宣告结束。如果任务达成后可以直接传送走,那么我就安全了。
所以我最后的办法就是进入漫宿隔绝杯的影响,直接拖过四点。这样意味着我基本就丧失了主动性,成功还是失败完全取决于外界…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因为我完全不会杯密传,就算我彻底放弃一切道德,加入到宴会的狂欢里,我估计也吃不了几个,来不了几次,到时候就直接暴露了,那样死的绝对会非常快。
我闭上眼,开始按照书中的指导入梦。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欢笑和濒死的喘息,吃肉的声音…
突然我感到了剧烈的晃动——我入梦了吗?
我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在地动山摇,处于未知空间的宴会厅仿佛被癫痫的病人一般抖动着,粗壮却装饰精美的柱子“啪”地一声端着,头顶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大的吊灯也如风中残烛般摇摆起来…甚至就连某些彻底溺死于享乐之中的宾客们都意识到了不对。
长桌中部的台面上,施展心之密传的教徒们依旧在忘情地舞蹈着,伴随着剧烈的颤抖,他们舞得更疯魔了,但是一颗屋顶的碎石掉落,直接将几人埋葬,顷刻间大厅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失去了心的力量,大部分人都将死于伤势。
“发生什么了?”假缇娜连忙站起来,但下一个瞬间,更加恐怖的晃动到来了,好像刚才仅仅是个前菜,长生者居然很丢人地摔倒在地。虽然我知道我脚下就是土地,但此刻我觉得这土地好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船,我感到四面八方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