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念着羽乒二兄,没有立即答应他。
后来有一天下午,在南教学楼下了课,他说附近食堂的菜很好吃,非要拉着我去那边吃晚饭。
我说才四点不到,吃下午茶?
他说也对,但是回寝室再来就太远了(寝室在北,食堂在南),不然我们在附近转转,反正学校那么大,也要多熟悉熟悉。
我觉得在理,便和他溜达了起来。
溜达溜达,就溜达到了附近的南体育场。(一条林荫道,一边是白桦树和学校的围栏,另一边是灌木丛,可以看到体育场)
我看见那操场就想起了上次低血糖的场景,冷不丁地冒了句:“我其实也没有很虚。”
他难得没有调侃我,还深表赞同。
我觉得有猫腻。
果然,没两步,就到了排球场边上。
有一个学姐,热情地招呼他快上场打球,还指着我问他:“这就是你那个室友啊?个子还蛮高的,人没来齐,先一起打会儿呗!”
我知道我被他卖了。
他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冲着我笑:“来都来了,练练?”
我想拒绝来着。
他马上又补了一句:“不过排球打在手上很痛的,你这么虚也不用勉强。”
嘿,年轻人就是一身反骨。
我把书包撂地上就上了球场。
学姐教我用下手发球,只讲了规则和要点,我连发三个都成了。
她又教我并直了双臂,用小臂垫球,我想这不就是拿手臂当拍子吗,照猫画虎轻松拿捏。
他走过来,狐疑看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打过?”
我说没,我就是不玩虚的。
就这样,我顺利加入了院排球队,成为了他嘴里的二师弟。
他说他是这一届第一个加的,我是第二个。
我才知道,排球队岌岌可危。
在此之前,每次校排球联赛,院里都是临时组建的队伍去参赛的,别说奖牌,出线都难。
好在这一年有一个名字很男性化的学姐和一个名字很女性化的学长,二人凭一腔热血,力排万难组建起了一支常规队伍。
并经过不懈地训练,带领一帮一开始啥都不会的学弟学妹们,一路过关斩将,第一年就杀进校联赛前三。在我毕业那一年,还拿到了男女双冠。
说来轻松,但这是一周三练的汗水,是挫伤擦伤不断,是每一个因为热爱排球或者热爱团队的个体日以继夜地加练,牺牲了其他社团和个人时间,才换回来的小小的荣誉。
跑题了,话说回我和他的故事。
我打二传,他打主攻,无数次我把球托起,送到他的掌心,每一次得分后队友聚成一团庆祝时,他都会拿手用力揉摸我的头,偶尔还会拿额头抵住我的太阳穴,在我耳边说:传得好!
球场上人声鼎沸,大家贴近点说话本无可厚非,我虽然面色如常,但渐渐地,他顶着汗涔涔的脸颊再凑来时,我不自觉心跳加速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