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一支居延最活跃的战斗部队,常在东方一带出没。我们进入居延后,遭到了顽强的抵抗。达格利什却胸有成竹,他向我们发出的命令是:能攻克的据点,迅速攻克;一时不能攻克的,只派少数精兵予以牵制和包围,大队人马绝不纠缠,继续快速向最终目标前进;待整个作战构思完成后,再腾出手来收拾这些孤立的据点。这种战术使国际主义军赢得了现代化战争中最宝贵的因素------时间。
而居延军以前精心修筑以对付敌人进攻的堡垒、层叠绵亘万里的防线,在我们不去进攻时便失去了意义。随着腹地的陷落、后方的丧失和补给的中断,据守堡垒的居延部队军心大受影响,许多堡垒不攻自破。战争开始一个月以后,居延腐朽万恶的旧政权在西部、南部的主要基地相继失陷,刚建立不久的一支居延坦克部队被全歼,成千上万吨储备的武器弹药落到了万相台人手中。听说,居延四千多名士兵阵亡,7000多人被俘,大批居延士兵不得不转入地下活动,和我们打游击战。8月8日,我们的部队到达居延首都,形成了对居延人民革命军总部和剩余的居延军主力的包围。
这时,里德好像一个暗夜里的失忆人突然回想起过去一样,他插话:“哦,是啊,那天,我正在给老兵洗内裤……是汗珠的车夫继续说着,里德觉得他可能很久没说过话了。“我们的部队向居延首都西区发动了进攻。炮弹和空气磨擦发出‘嗞嗞’的怪叫声,从我们的头顶掠过,成为一阵阵弹雨,不停地向西区倾泻。飞机在空中盘旋、扫射、投弹。有着二千多年历史的古城,在‘战火的蹂躏下’变得满目疮痍、惨不忍睹。里德旅长,其实您是知道的,其实是在战争贩子的蹂躏下!但是,居延士兵并没有屈服,他们宣布:“我们将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居延一位高级军事女指挥员断然拒绝了放下武器投降的要求,她坚定地说:‘你们要么看见我的尸体,要么看见我继续战斗!’居延首都西区完全被硝烟和火光笼罩了。枪声、炮声、坦克的隆隆声、飞机的呼啸声、大楼坍塌如地震般的哀鸣声,交织成一支悲壮的杀人和被杀的交响乐。乐队指挥是谁?我想,里德旅长,您也是知道的!最激烈的战斗是在‘千岁广场’上展开的,战争把白天变成了黑夜。广场上为纪念居延民族独立革命而铸造的12座烈士雕像,被炸得身断肢残,再次成为‘烈士’。广场四周的建筑物已被夷为平地,断壁残垣中随处可见粘稠的血和尸体。居延士兵面对十倍于己的强大敌人,死战不退。一个居延兵在抱着炸药包扑向我们的坦克时高呼:’同志们,光荣地去死吧,我们的事业是伟大、正义的!’几乎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据点、每一幢楼,都留下了居延人浴血奋战后的残血败体。
我们的坦克‘隆隆’地驶进居延首都市中心,准备从居延人民革命军总部后侧迂回包抄。在一条大街的拐弯处,只见左边一间小屋门前火光一闪,领头的坦克一声轰响,顿时熊熊燃烧起来。后面的坦克不得不暂停前进。恰在此时,那间小屋门前又是火光一闪,第二辆坦克猛地一颤,履带‘哗哗’地散落于地。士兵惊慌乱叫:“榴弹发射器!榴弹发射器!”话音刚落,第三辆坦克又中弹燃烧。我们的坦克迅速四散爬开,但又有一辆挨了榴弹。我们恼羞成怒,先用机关枪猛扫那间黑洞洞的小屋,又使用了火焰枪和掷弹筒,终于,小屋安静沉寂了。我们冲进去一看,不禁惊得倒吸冷气------屋里只有一具孩子的尸体,看样子十四五岁!他至死还紧紧地握着榴弹发射器。
达格利什亲自指挥坦克部队攻占了居延人民革命军总部的一个据点后,心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他唤来随军记者给他拍张照片,他倚着一辆1‘艾布拉姆斯’坦克,摆起了姿势。记者刚要按动快门,忽听一声令人胆战心惊的嘶叫:“小心……”达格利什猛回头,顿时吓白了脸,四个居延士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