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多出了一个姐姐？”
“那是……”
“那就事实，我无父无母，而且，我现在是亡者，是被你这样的人类鄙视的怪物，怎么可能会拥有父母姐妹呢？”莫染往前倾倒了一下身体，目光森然的盯着许南城：“许城主，你听明白了吗？”
“你信不信我将你的身份告诉所有人，如果我是罪人，你姐姐是罪人，你觉得你能逃脱吗？”
莫染忽然就大笑起来：“去吧，我不在乎。”她笑了一阵子，收敛了笑容再次看向了许南城：“你去看看，四大种族是觉得你更有价值，还是我更有价值？他们是愿意为了你这样一个阶下囚得罪最强的两个强者，还是，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
“你高高在上太长时间了，难道已经习惯了所有人都要按照你的想法行动了吗？其实你应该明白，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违背的只有利益。”莫染眯了眯眼睛，像是俯视众生的神祇一样宣布面前男人的罪孽。
“许南城，你已经利用价值了，你的话，你的指责一文不值。而你最在意的许然，也会因为你的覆灭而走进深渊。”
“不！”许南城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便疯狂的大叫了起来。
至于莫染已经再也不想管这个男人了，她毫不犹豫的转头，沿着来的道路朝着外面走去。
在外面，有人等着她。
明月臣看着走向他的莫染便丢开了周末和安祖，直接快步走到了莫染的身边，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低声问：“他没有伤害你吧……”
莫染微微一愣，随后就靠在了明月臣的胸前笑出了声音：“他现在怎么可能伤害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莫染知道，莫染知道明月臣的意思。
对于莫染而言，许南城是无法愈合的伤口，有些伤害并不是□□上的，而是精神上的，那将要比□□上的伤害更难以治愈，明月臣知道莫染并不是毫无破绽，至在这个世界上最能够轻易伤害到她的只有许南城，他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知道。”莫染反手抱住了明月臣的腰，她眯了眯眼睛：“我知道你的意思。”
“明月臣，如果没有你，没有孩子，我想我会被伤害的，那是因为我能拥有的爱很，他曾经给予的那一点变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才会被伤害，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莫染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低低的说着。
不等明月臣回应，就听到周末跳着喊：“你们太坏了！你们怎么能够把狗骗进来杀！你们这两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坏得很！”
安祖也跟着嗷嗷大叫：“我不要被塞狗粮，我不要！！我还是个宝宝！”
插科打诨般的笑闹直接打破了莫染心中那仅存的一点怅然，她抬头看着明月臣笑了起来，而她在那双漆黑的眼睛中也看到了同样深沉而强大的包容和爱。
莫染最后一次见到许南城是在第二年的秋天。
在天都城最大的广场上，许南城和白远山以及他的肱骨之臣们，被执行了斩首之刑。
莫染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个男人，他抬起了浑浊的眼睛朝着人群的方向看过来，然后他的目光就定住了。
虽然他整个人已经不成样子，他的目光也呆滞，但是莫染还是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其实这个时候许南城是在看自己的。
隔着漫漫的人群，莫染有一种恍惚，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最初，那个时候，她站在门口大喊着“爸爸”，她甚至会想，如果那个时候许南城回过头看看她，或者不走，又或者带着她走，那么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如果。
人不管重来多次，其实结果都不会改变多，就像是许南城，就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