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但是任凭是谁都不会真的认为桑说这个话真的是毫无在意的无心无肺。
罕见的，莫染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犹豫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桑说，一时之间两个人的对话中竟然尴尬的出现了沉默。
这种沉默的尴尬就连身边古路恩都感觉到了，他奇怪的看了莫染一眼，只发现随时随地都自信满满游刃有余的莫染，脸上竟然十分罕见出现了一种发青的痛苦。
沉默大概延续了十几秒之后，莫染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莫染很不喜欢跟桑这种人打交道，但是并不代表她对于对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要解决桑这种人也很简单，不要兜圈子，不要搞阴谋，直接了当，就算是要算计要要算计在明处，如此一来，就能将这种尴尬轻松化解。
事实上，莫染也是这么做的，她清了清喉咙，思考了一下之后才开口：“桑，你们为什么要支持普通精灵呢？”
这件事本来是没有放在台面上的，现在被莫染直接戳破，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好意思，反而直截了当的反问：“莫染，你们亡者为什么要支持高阶精灵呢？”
桑的想法是莫染会否认或者说些别的理由，但是他没有想到私聊里面却传来了莫染一阵近乎是愉悦的笑声：“当然是因为他们给的价格合适啊，有人送钱到家门口了，我难道要推出去吗？放到你身上你会吗？”说着她顿了一下，随后她那笃定的声音再次响起：“桑，我就不相信你支持普通精灵是在做慈善。”
当然不可能。
就算是真的做慈善，兽人和精灵还是世仇呢，做慈善也不可能做到他们的身上。
“我们现在可是同盟啊。”桑回应，甚至莫染还能感觉到他的痛心疾首。
只可惜，这种表演出来的痛心疾首丝毫不能打动莫染，她甚至对于对方浮夸的演技翻了翻白眼，不过，犹豫了片刻之后，莫染还是开口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桑感觉到不可思议。
“不过，我现在不太想支持高阶精灵了。”
桑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莫染要反水，难道是要来直接普通精灵？这不是等于跟自己抢饭吃吗？这太不讲武德了！
“喂喂喂！你好歹也是亡者的第一高手，也是亡者的莫神，你在亡者说话可是一言九鼎的，有的话你不能乱说啊！你好歹也要讲究一点契约精神吧，你都答应了高阶精灵的事情你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我跟你说，你这么说话不算话，以后没人找你做生意的！”
桑的反应太直接了，那种迫切的希望说服莫染的样子直接透过了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尽管只是听到声音，但是莫染还是有一种十分强烈的画面感，她忍不住勾起了嘴唇笑了起来。
“桑，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财迷呢？为了一点利益，你怎么就这样呢？说好的，你们和精灵不是世仇吗？”
桑听到了莫染的话，却丝毫对于她的嘲讽不放在心上，甚至只是坦然的回应：“世仇？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仇恨，跟谁有仇也不可能跟钱有仇啊……”
莫染听了桑的话为微微的愣住了。
上一世桑死得太早了，莫染根本没有机会跟这个大酋长打交道，以至于她对于桑并不很了解，当然，这一世的桑对于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光是这句话就让她对于桑刮目相看。
他被誉为兽人历史上最有实干精神的大酋长，甚至上一世的时候莫染听过桑要是不死那么早，精灵只怕早就灭族的说法，她当时只是觉得桑是一个战争贩子，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后人给桑这种评价可不是因为他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