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山的时候,鲁宁已经从地上站起了起来,顺从的跟在了莫染的后面,刚刚被莫染摔在地上的一瞬间,脑里面塞进来太多东西而导致有些混乱的他却清醒了过来,随后,他立刻做出了对于他来说最正确的选择。
莫染侧过脸看了一眼鲁宁,对于现在他的顺从和主动并没有觉得意外,她甚至抬起手握住了那柄白色长刃的刀柄毫不客气的抽了出来,顿时,鲜血伴随着白远山的嚎叫流淌了出来,只不过,鲜血并没有像是喷泉那样喷射。
“这就快死了吗?”莫染手持着长刃,将那沾着些许鲜血的刀刃在白远山身上的衣服擦了擦,一边不太在意的回应鲁宁。
“他失血太多了。”白远山抬眼看着站在莫染身上的鲁宁,更加的愤怒了,他浑身上下抖得仿佛在筛糠一样,他勉力的抬手指着鲁宁啊啊啊的大喊着。
鲁宁垂着睫毛看着白远山,心中五味杂陈,就算白远山忌惮他,在整个试验所里面对于他时不时的排挤和打压,但是,他毕竟是老师,对于他也曾经倾囊相授,也曾经悉心指导,天地君亲师并不是白排的,此时此刻看着被折磨的白远山鲁宁只觉得自己心里面难受到了极点,他甚至恨不得现在倒在地上如此痛苦的人是自己。
他的双手紧握,指甲都深深的印入了掌心之中,望着白远山那双疯狂、愤怒、绝望甚至带着一些哀求的双眼,他的嗓子似乎都硬了起来,咽了一口气,鲁宁转头对着莫染低声哀求说:“给他一个痛快吧。”
莫染扬了扬眉头,唇边的笑容带了一些戏谑:“我要教你一件事。”
鲁宁愣了一下,不知道莫染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随后不等他开口,就看见莫染弯下腰,一把捏开了白远山的下颌,随后丢了一颗红色药丸进入了他的嘴里,随后捏紧白远山的嘴巴,让他将药丸吞下去之后才放开。
白远山服下了药丸之后,身体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开始恢复,虽然舌头不能够恢复,但是鲜血却很快止住了,不仅如此,就连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灰败的面色也开始变得红润了起来。
这完全不像是要死的样子,反而像是重新健康了起来,莫染似乎非常满意这个效果,她直起了身体,重新将双刃抓在手里,才开口说道:“不要试图为他人做决定,特别是我。”
说着,莫染已经转过头来看向了鲁宁,尽管鲁宁比她高,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感到了一种被压迫的窒息感,他紧紧的盯着莫染,因为紧张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
“你心疼他?想让他得到一个痛快是你的事情,但是,和我无关,你想让我同意,你可以求我,但是你不能要求我,因为我才是掌握生死的那个人。”
莫染的声音很轻,在持续不断响着警铃的回廊里面几乎完全被盖过了,但是,落在鲁宁的耳朵里面却像是晴天霹雳一样,他半张着双唇,看了莫染好几秒才垂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带着他去找关押亡者的地方。”莫染一边说一边踏着鲜血顺着走廊朝着建筑的内部走去,她的脚步极快,不等鲁宁问个清楚,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叹了一口气,鲁宁转过头打算去扶白远山,可是,他却发现刚刚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白远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而在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刀,正仇恨得对着自己。
猛然之间,鲁宁终于意识到,从现在开始,这才是莫染留给他的全部考验。
白远山不能说话,但是并不阻碍他指手画脚的比划着哑语:“人类的叛徒!我要杀了你!”
鲁宁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起来……
莫染在错综复杂的过道里面飞驰,她并不用专门去寻找从四面八方涌进研究所的守卫或者是研究员,无论他们手里面拿着的是武器又或者是赤手空拳,他们甚至看不清奔跑的莫染到底是什么样子,就直接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