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测体温将近三十九度,属于高烧了。
男人又不愿意去医院,她只能用家里阿姨照顾她的办法,拿着药酒一遍一遍给他擦拭身子。
他倒是配合,躺床上任她为所欲为。
拿酒擦身子,必须得脱衣服,虽然有过肌肤之亲,但扒人衣服,宋虞烟还是忍不住的害羞。
她解男人衬衣的扣子止不住的颤抖,脸比他一个发了烧的人还红,“你能不能自己脱!”
周鹤野歪斜着头看她,没做发型,刘海耷拉下来,覆盖住饱满的额头,去了几分凛冽,去了几分成熟,更显乖顺。
别人生了病,一副公鸭嗓,他嘶哑声音却好听磁性,对她说话时低柔缱绻:“我没有力气,虞烟,你帮我。”
他的话,他的声音,似恋人间耳鬓厮磨,实在容易令人误会。
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在做什么无法描述的艳事,又是脱衣服,又是没力气,又是帮我的,宋虞烟自己都想歪了,想起男女那档子事,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温度攀升。
男人还故意撩她,朝她勾勾手,“别害羞,来呀,脱!”
眼前那双在她身上点过火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肌肤雪白,手背上青筋脉络清晰,勾到她心里了。
他就是故意的,男狐狸精!
宋虞烟不带怂的,不就脱个衣服,有什么不敢的。
她双手叉腰:“脱就脱!”
男人配合着她的话,张开了怀抱,挑花眼潋滟,散漫又风流之姿。
没眼看!宋虞烟别开眼。
话虽放下,但她全程眼神飘忽,不敢落在周鹤野身上,生怕他摆出撩人姿态,让她道心溃散。
擦身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炙热的胸膛,肌理线条流畅,是好摸的,但宋虞烟一碰就缩开,怕摸得多了,色令智昏,病中给人办了。
给人擦完,给她整出了一身汗。
宋虞烟从拿着盆子从床边起身,发现周鹤野除了开始跟她说了几句浑话,就全程没动静了。
她将视线移到他身上,才发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鸦羽般的两扇睫毛贴合,呼吸清浅,在安静的房间里微响。
好乖!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久久未移开,宋虞烟清晰的感受到胸腔里属于自己的那颗心在加速跳动,为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