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右相,依旧一副木驴一般站立,明显,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左相失控地,直接双手抓紧右相的衣领。
气息不稳,红着眼睛吼道:“那道旨意,一旦下达,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你难道不知道?
陛下发疯,难道你也跟着发疯吗?
为人臣子,就该尽忠职守,为国为民服务,为陛下守好陈国的百年江山。
帝王不能任性,我们做臣子的,更不能任性。
“说话!你个木头,给我说清楚。”
右相看着眼前,相识二十余载的好友,心中无限感慨。
陈国上下,乃至他国,世人谈及陈国左相。
少年奇才,温润如玉,才华惊艳,端雅之极,何曾有过如此失态的模样?
为了什么?他自是清楚,原以为当年仅自己情难自拔,还曾暗自羡慕他内心洒脱。
如今看来,被困而不自知的人,是他才是。
右相慢慢拿下,自己领口的双手,低哑地声音。
说道:“当年,我们比不上他的,便是不如他任性。”
不重的语气,却如惊雷一般,砸在左相耳中。
是呀,当年他们三个,是同时认识她的。
也几乎是,同时爱上她的。
而自己身为兄弟,身为臣子,身为颜家独子。
他不能,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心,以至抱憾终生。
待左相反应过来,右相已经走了。
左相自嘲地摇了摇头:呵呵,这根木头!
是啊,何必想太多,今生他已错失了她,这个代价,够了。
罢了,接下来的日子,自己便与他们一同,守好宁儿的孩子。
左相抬眼望去,仿佛又见到,那站在花丛中,冲他们笑的女子。
干净明媚,遗世独立,那笑太美好,一下子便扎进了他的心里。